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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离拥着少年，坐在山洞黄土地上，抬头望向洞顶的一线天。
朦胧的月光照在山洞地面上，给昏暗的山洞带来微弱的光。
“这里没法生火。”方离拥紧少年，“也不能生火，只能这样取暖，等明天一早我们再出去找路。”
小东方旭抬头望着方离的脸，心里一暖，眼泪却忍不住涌出眼眶。
冰凉的泪，落在方离胳膊上。
觉察到少年的情绪变化，方离先是检查少年胳膊上的伤口，经过包扎，血已经止住。
“是我弄疼你的伤口了么？”
少年摇头，“不是，我只是想起了我爸妈。”
小东方旭父母的去世，是火蛇团的绑架所致，虽然，当时太平洋公海上的海盗们被全部抓住，但还有不知多少火蛇团残部。
现在，两人又被火蛇团追杀，方离拥紧少年，问：“小旭，别怕，你不会有事的，你这次完成了引蛇出洞的任务，只要等到明天天亮，我们就能找到回家的路，一切都会尘埃落定。”
小东方旭：“我不怕，我是恨，恨绑架爸妈的海盗，恨追杀我们的火蛇团。”
少年微微一顿，接着叹道：“我更恨自己，没有能力保护他们，如果我足够强大，也许爸妈就不会死……”
“小旭，不是你的错，你做的已经很好了。”
方离想着劝慰少年，这种没吃没喝，又受伤的情况下，很容易想起伤心事，两人要尽量保存体力。
小东方旭有些发抖，方离抱得更紧一些，“这样有没有好一点，小旭，你先睡一会儿，等醒来，一切都会好起来。”
“嗯。”少年不想方离再担心，顺从地倚在方离肩头。
困意袭来，少年闭上双眼。
——
不知睡了多久，洞顶忽然有飞机的轰鸣声传来。
方离和少年立刻被惊醒。
两人正相互依偎，背靠洞壁，坐在地面上休息，忽来的声音异常响亮。
“有飞机！”
方离站起身，就要去洞外看看情况。
身后的小东方旭一把拉住方离，“小心，可能是火蛇团的人。”
“也可能是警方的人。”
方离迈着发麻的脚，悄悄走到山洞口，抬头朝洞口外张望。
松林上空，一架直升飞机正在盘旋。
大功率探照灯的光束从上而下，在松林里来回巡视。
直升机上没有特别标志，分不清是哪方的。
小东方旭站在方离身旁，伸头探出洞外，盯着天上的直升机，疑问道：“怎么分辨出是敌是友？”
“看看再说。”
直升机在山洞附近的松林上空盘旋了一阵，渐渐朝别的方向飞走。
方离和小东方旭躲在山洞里，在分不清敌友状态下，不敢出来。
“我们是不是错过一次救援？”方离有些失望。
“也可能是我们又捡回一条命。”
少年握住方离的手，安慰道：“如果是警方的人，他们能找到被我丢失的追踪项链，而且我们没走远，找到项链后，警方会再用警犬搜扫我们的位置，不用担心。”
少年说得好像很了解警方行动方案一样，方离心知少年有军方背景，安全应该不是问题。
“好，我们继续等到天亮。”方离扶着少年又返回山洞内。
“留意有没有狗叫声，如果顺利的话，警方应该很快就能找来。”少年相信他的爷爷一定会派人来。
“砰、砰、砰……”
两人还未走到刚才睡觉的地方，一阵激烈的枪响从洞外传来。
方离一把拉过小东方旭躲在突出的山壁后。
少年没有方离那么紧张，但依旧按照方离的要求，躲在山壁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