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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微笑，“没事，枪声很远。”
枪声很快消失，过了很久，再没出现。
两人躲在山洞里，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声音，没有枪声，也没有犬类的叫声。
世界又恢复成寂静一片。
方离有些失望。
不论刚才的枪战是为什么，没有救援，今晚是一定要在这山洞里过夜了。
方离就势倚坐在地上，小东方旭也坐在旁边。
因为刚才的飞机声和枪声，两人都吓出一身冷汗。
方离不忘再检查一遍少年的伤势，浅蓝色丝巾外没有新鲜血迹，看来伤口的血是止住了，没有再挣裂。
小东方旭：“我很好，按原计划，继续休息到天亮。”
少年很自觉地拉着方离的胳膊，倚靠到方离身上，又指指自己的肩膀，示意方离像之前一样搂着。
方离无奈地笑。
“冷！”少年故作呆萌样。
方离伸出手，像之前一样搂住少年，“这样好点了么？”
“嗯。”
少年心里窃喜，竟默默祈祷这样的夜再长一点。
——
天微亮，洞外传来林间晨鸟啼鸣声。
洞顶一线天的裂缝中有晨光透进山洞，洞内光亮起来。
方离睁开眼，忽的发现身旁少年不知何时没了踪影。
不敢太大声，方离轻唤：“小旭？”
“我在这！”
少年从洞口方向返回。
“方离，你醒啦，快出来看看。”
小东方旭从地上拉起方离，贴心地给方离捶捶双腿，“是不是腿麻了？”
“嗯，是有点麻，不过现在好多了。”
等腿上的麻木感完全消失，方离跟少年一起走到洞口。
一眼望去，竟被眼前的美景惊呆了。
昨夜只顾着逃命，天又黑，看不清周围的景色，如今才发现，洞口外是一片松林山谷。
山谷下有一条细小的河流蜿蜒流过，两侧山坡都是郁郁葱葱的松林。
极目远眺，山谷尽处有一座山顶满是积雪的高山。
“在这里竟能看到雪山，难怪昨晚那么冷！”方离双手抱着胳膊，林间清晨的冷空气，刺激鼻粘膜，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少年伸手揽过方离的肩膀，因为身高原因，只能勉强搂住。
“啪！”
方离拍掉少年的手，佯怒道：“没大没小！”
“昨晚是你搂着我睡的，今天我保护你。”少年笑嘻嘻的。
“我不冷，还是快找找出去的路。”
方离看着洞外绵延不断的松林，半山腰雾气缭绕，看不到来时小木屋的影子，更没有胖男人所说的小屯子。
少年指着有太阳红晕的方向，“我只能推测出那边是东方，要往那边走呢？”
方离侧耳倾听，除了潺潺的水流声、晨鸟啼鸣声，还有隐约的“咩咩”声。
“附近有羊！”方离望向声音来源，是在山谷下方，声音不远，“羊一般都是圈养的，附近有羊声，说明有人在放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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