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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染听完嘿嘿地笑了，“说说吧，到底怎么了！张冲说你奇奇怪怪的，但是又不像是假装，还说你不认识手机，也不会用，还问了他你的名字，搞得跟穿越过来的一样！”
“可不是嘛！”
我小声嘟囔，外加一个长达两米的叹息。
“你说什么？”
“没什么，现在去哪儿？”
“送你回家啊！还想去哪儿，咋，没尽兴，想接着嗨？”
“嗨你个头！”
我瞪了他一眼，扭脸看向窗外，一只手肘撑在车窗上，然后把脸贴过去，一棵一棵的枯树被甩在身后，我没走过这个街道，或许是因为楼太高，太密集，造型太陌生，所以把熟悉的东西都挡住了。老暮跟云老师应该早睡了吧，这个点儿回去的话，会不会打扰他们。保不齐得一顿说。但是不是已经三十了么，云老师不会太管我了吧。话说回来，没跟林染结婚的话，我是单身么？我伸出手指，右手无名指的两个关节上各自带着一枚银色的指环。看起来不像婚戒。现在的人都这么戴戒指么？
车子从一个造型很别致的大门驶了进去，然后绕了几个圈儿，在一栋楼前停了下来，我仰脖子往上看，感觉楼直接插进了云里。我记得我家那栋楼只有六层，我家在三楼，眼前的这栋高耸入云的大楼是什么地方，有我的家么？老暮他们换房子了？当初不是信誓旦旦地说要扎根玫瑰园，怎么换了呢，拆迁？不应该啊，我家楼还很新的说。
“我们什么时候搬的家？”
我问林染。
“搬家？搬什么家？”
他有些莫名其妙。
“不是，这是哪儿？不是说送我回家么？这里也不是玫瑰园啊！”
“你想回玫瑰园？这么晚了，你不怕打扰云老师他们啊！再说了，怎么突然想回玫瑰园了，这也没到周末啊！”
“所以，我是自己住么？”
我有点儿狐疑的问。我又有车，我还一个人住。不得不说，三十的暮云歌还挺拉风啊！
“你今天果真很奇怪啊！你一个人住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暮云歌，看着我的眼睛……”
我看过去，他也很认真地端详了我半天，眉头紧锁，“没看出有什么不对啊！”
我有点儿失望，果真差了十二年，连默契都没有了。换成是十八岁的林染，都不用看眼睛，就能知道其中的原委。如今，都盯了半天了，却什么都没发现。人家都说没经历过社会生活的人，眼睛都是澄澈的，
三十啊三十，怎么会没看出来呢？
其实你眼前的暮云歌是个少女！
我想这么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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