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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奕见着他神色迟疑,到口边的话没说完便化作了一声叹息,“祖宗,您也是个明事理的,这人当真留不得。依臣看不如”
“想害孤的人多了去了,下一个指不定比这个更难收拾。”殷鹤没等他说完便打断了。
这话不假,东宫里的人来来去去,哪个不是各自揣着目的。谢客容哪怕真的是另有所忠,至少愿意做做表面功夫。
“殿下,这人您要硬是留着,估计皇后娘娘都得被您给气醒。”聂奕说到这儿又叹了口气,忽然间好像想起来了些什么似得,赶忙从怀里掏出来了一张纸,“对了,这张名单您拿好,上面画圈儿的是臣安排在东宫里的,有侍卫也有婢女和内宦。万一真有不测,他们是绝对忠于您的。”
聂奕说完无奈的摇了摇头,又给自己斟了满,“想当年啊去什么边塞啊,放她入宫。”
殷鹤见着他面色带了醉意,已然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之中。便抓起桌上抄满字的那张纸,折好收入怀中,趁着聂奕不注意,悄悄地离开了。
然而刚迈出门槛儿,背后那个半醉半醒的人又冷不丁冒出来了一句,“这两日雪大,殿下在东宫好生招待着太傅,过两日雪停了再送太傅回去。上次您送给臣那断腿小鸟,过两天治好了就给您送去。”
殷鹤听完以后愣了一会儿,马上会意的点了点头,出去的时还不忘悄悄的给他带上了门。
刚开始聂奕向自己示好的时候,殷鹤还有几分怀疑,怀疑他居心不良。但是某一次在聂奕身上无意中翻见母后的遗物之时,心里也明白了几分。
当时殷鹤就想,这个聂奕,无疑是这条路上最得力的棋子。
只可惜后来殷鹤发现,聂奕虽然对自己绝无二心,但却不招陛下待见,估计也是当年那些破事儿闹得,两个人虽是君臣,但一见面必是一场无声的硝烟。而且殷鹤还发现,只要自己稍稍和聂奕有什么交流,平日里从来不管他的父皇绝对得第一个站出来,不说打断他的腿,至少也得罚的他几天下不了地。
最关键的是聂奕常年驻军在外,临近年关才能回京待一段儿时间,所谓远水难救近火,也不过如此。
殷鹤第一次希望自己的母后再多沾几颗草。
回宫的路上的时候街上还是没见着半个人影,只是这积雪愈发深了,来时还一路能蹦蹦跳跳的,回去的时候一脚深一脚浅,连滚带爬的连立足都困难。
摸索到宫墙的缺口之时已经过了正午,殷鹤估摸着这会儿估计已经有人发现他不见了,再耽误下去,很可能下次就见不着这个缺口了。
果不其然。
刚刚钻过去的时候殷鹤就听见远处已经有公公大声吆喝着在寻他,吓得他赶忙抄近道窜到一处基本无人踏足的偏宫之中。
这宫室虽然偏僻,但却是皇后生前常来的一处。想到这儿,殷鹤已然在心里编好了一套说辞,但仔细想了想,连他自己也觉得漏洞甚多。
然而听着声音愈发近了,这会儿想跑已经来不及了。短暂的考虑之后,殷鹤终于一狠心,从高台上跳了下去,整个人趴在雪地里,等着内宦和侍卫们寻到他。
不过事实证明,殷鹤实在是高估他们的智商了。硬是在雪地里趴了小半个时辰,才有个眼尖的看见了他。
殷鹤环顾了一圈儿,果然瞧见了那个最为熟悉的身影跑在最前面,脸上写的满是焦急。
“殿下,您怎么跑这儿来了”
满腔之中尽是担忧,根本不可能是装出来的。
殷鹤垂着头,心里已然有了几分喜色,但却没急着说话。
等到他走近的时候,才抬起头来,眼角已经含了几分晶莹,委屈道“太傅,好疼。”
谢客容见此二话不说,把身上的外披脱下给殷鹤裹上,又把他给扶了起来,耐心的询问道“殿下还能走吗”
殷鹤噙着泪,咬着牙望着谢客容,摇了摇头。
“太傅,腿真的好疼,走不动。”
谢客容见此大抵也是看出来了他那点儿小心思,叹了口气,“那臣抱您回去行吗”
殷鹤闻此止住了泪水,点了点头。
谢客容道了句失礼,便将殷鹤抱了起来,让他坐在自己肩上。后面跟着的奴才见着小太子没事儿,这才舒了口气。有的机灵的看见小太子被太傅抱着,想必是受了伤,已经先一步去喊了太医。
一路上殷鹤虽是一脸委屈到快哭的样儿,但心里却是乐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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