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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瑞蒂尔回到岸边,解开了阿斯法洛斯背上的铁箍和缰绳,把它恢复成一匹自由的骏马。“现在,我自由了。我也要给你自由。去吧!希姆拉德平原将任你驰骋。”她拍了拍马背,那匹白色的骏马离开了。

她又走进了河里,刚才享受着甘霖的她,现在她却觉得冰冷的河水像是针尖一般扎在她的全身。她涉水走过了凯隆河,因为河水流速比较快,她每跨出一脚,都会确定一下是否固定稳妥了。她就这样从另一边上岸,站在林地前。那种魔力吸引着她,让她毫无顾忌地走了进去。她的手臂交叉在胸前,抱紧自己,忍不住颤抖着。她恨不得脱光自己身上湿透的衣服,赤身走在林地里,或许反而会暖和许多。

但她没有这么做,这是出于一种异样的羞耻感。虽然她认为自己不会在林地里遇见任何人,但是直觉告诉她,有一双眼睛在盯着她。树林里的空气很稀薄,所以阿瑞蒂尔进来之后就感觉有些微弱的窒息感。光线很难照进来,只有树缝间有微弱的白光。很神奇的是,树木的叶子长得很旺盛,像是什么人使用了某些力量,故意想要让这片林地与外界隔绝。阿瑞蒂尔难以想象是什么样的人会喜欢这么阴暗的环境。她想到了魔苟斯的爪牙,但是那不可能,因为应该不存在能偷偷越过安格班合围还大摇大摆地南下过希姆拉德平原来到这里的邪恶生物。

她刚走进林地里没几步,就有一种想要离开这里的感觉。一股恐惧感冲上了脑门,于是她马上转过身子。可是她看见的景象让她险些昏倒:背后的凯隆河不见了,原本应该是林地边缘的地方多出了一大片树木。她甚至觉得她现在明明是置身于南埃尔莫斯林地的中心,而不像是刚走进来几步。

阿瑞蒂尔慌张地转了一圈,告诉自己只是她记错了方向。又或许其实她在发呆思考之间已经走出了太远的距离而没有意识到。这一圈转下来,她终于彻底失去了方向感。阿瑞蒂尔的头晕了起来,她用手扶住脑门,摇了摇头。“这里空气好薄……我一定是神志不清了……”

说着,阿瑞蒂尔朝地上倒了下去。倒下去的瞬间,她感觉周围的环境亮了起来,是一种亮得刺眼的白色。阿瑞蒂尔用手挡着睁开眼睛,等适应了这样的亮度之后,慢慢撤掉自己的手,发现自己置身一个纯白色的城市。这么熟悉……

“我在刚多林?”她趴在地上自言自语着。她闻到一股熟悉的香气。她不会闻错,因为她曾经每天闻到这个气味。这种气味来自于一种产自海港城市布砾松巴尔的香料。她抬起头,看见了意料之中的人:她的哥哥图尔巩。

图尔巩对她伸出手:“你回家了,阿瑞蒂尔。”阿瑞蒂尔无力地微笑着,伸手去抓图尔巩的手。图尔巩把她从地上拉起来。她顺势抱住了图尔巩。

她的哥哥带着她进了王之塔的一个房间,为她点燃了壁炉。一股暖意马上包裹了阿瑞蒂尔寒冷的身体。图尔巩对她笑,她也对着图尔巩笑。就在这种温暖的氛围中,阿瑞蒂尔渐渐闭上了疲倦的眼睛。

闭了一会儿眼,那种久违的安全感突然离去了。她感觉周围的环境又暗了下来。她马上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只是在一个石头堆砌起来的房间里。刚才刚多林的情景只是她的幻觉。现在的房间的墙边确实有一个壁炉,里面还燃烧着火焰。她坐在一张坚固的木床上,有一个深灰色头发的精灵在壁炉边拨动柴火,让火烧得更旺盛。他转过来,看着阿瑞蒂尔站起身。阿瑞蒂尔发现以精灵的标准,他身材不算高。但是透过他身上深红色的铠甲,可以感觉到他健硕的胸膛。他的目光充满力量,但是带着一种阴沉。

阿瑞蒂尔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经干了,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回到刚多林的幻象,可能是自己已经后悔离开了那里。现在回想起来,在这纷乱的世界中,那隐匿的王国何尝不是一片真正的乐土呢。

“是你救了我吗?”阿瑞蒂尔开口了。

那个精灵点了点头,于是阿瑞蒂尔对他道了谢。“我是灰精灵,名叫埃欧尔。我本来是多瑞亚斯的一名铁匠,但是我不想在辛葛的国土里受他统治。所以我将我锻造的一把宝剑安格拉赫尔送给了辛葛,换了他统治的一小片林地,也就是南埃尔莫斯。我和我的仆人们现在在这里定居。”

“我是阿瑞蒂尔,芬国昐的女儿。”

埃欧尔没有回答她,而是径直朝阿瑞蒂尔走过来,爬到床上。阿瑞蒂尔闻到了他身上的香料味,和图尔巩身上的一模一样。她瞬间明白了刚才昏迷的时候为什么会梦到图尔巩了。“这香气是……”

“这种香料产自布砾松巴尔,那里是海岸边的辛达族城市。我是从那里买来的。”埃欧尔很敷衍地回答了她,然后试图爬到阿瑞蒂尔身上。他身上的香气差点让阿瑞蒂尔忘了反抗。当阿瑞蒂尔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把手放在了她的胸上。

阿瑞蒂尔一把推开他:“你想干什么?”她跳下床走了两步,然后转过头,“谢谢你救了我,我想我要离开这里了。”

埃欧尔打断了她:“你走不出这片林地的,除非得到我的允许。”他说,“在来到这片林地之后,我不知道通过什么原因,获得了某些力量。我可以在路过的旅人脑中制造幻象,让他们迷失在这片林地里。你应该记得你刚进林地时的那种异样的感觉。你会来到这里,都是因为我制造的幻象。你只要跨出这个屋子,就会迷失在林海中。”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阿瑞蒂尔问。

埃欧尔举起两根手指:“有两个原因。第一,你是诺多族精灵。是你们屠杀了泰勒瑞亲族,还把大敌引来了中洲!第二,”他露出了邪恶的笑容,“在这昏暗的林地里铸造宝剑这么久,我需要一个女人来陪我度过孤独的时光。”

阿瑞蒂尔听闻,马上转身逃跑。埃欧尔站起身,大喊了一句什么,然后阿瑞蒂尔就被几个披着斗篷的精灵包围了。他们直接举起阿瑞蒂尔,将她抓回了刚才的房间,把她面朝上按回床上,然后拿出了几根绳子,把她的手脚都绑住了。随后,这些仆人对埃欧尔鞠了一躬,离开了房间,并带上了房门。

埃欧尔一步一步走向被绑住的阿瑞蒂尔。她无力地挣扎着,但是那绳子太结实,根本挣脱不开。埃欧尔褪去了自己身上的铠甲,他结实的肌肉在火光中跳动着。他的巨柱显示出他心中的饥渴。

阿瑞蒂尔看见他的身体,甚至有了一阵悸动。埃欧尔粗暴地撕烂了她身上的全部衣服。这种强势让她放弃了抵抗,任凭埃欧尔的身体靠近,她大腿内侧因长时间骑马而肿胀的地方此时折磨着她的神经。但是那痛觉与一种她这辈子从未感受过的快意交汇在一起。她闭着眼睛,熟悉的香味围绕着她的鼻尖。那香味让她有了一种面前的人是自己的兄长的错觉,一种罪恶感油然而生、

残酷的现实重重地击打着她。壁炉中,火焰发出了噼噼啪啪的声音,火光摇曳着,林地迎来了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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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阿瑞蒂尔在南埃尔莫斯度过了四年。刚到林地不久,埃欧尔就强迫她和他举行了婚礼,虽然在场见证的人只有他的仆人们。她就这样成为了他的妻子。她并不爱他,因为他的暴力。他经常在生气时对她大打出手。

但是埃欧尔却能够带给阿瑞蒂尔以满足。这种满足感是她从来没有体验过的。不过他进行这种行为时往往是采取相当粗暴的方式,埃欧尔似乎并不在乎她在*焚身的时候是否同时感受到难以忍受痛觉。最初的时候,阿瑞蒂尔可能会因为那强烈的痛觉反抗,所以埃欧尔多半会把她绑起来。不过后来,阿瑞蒂尔渐渐接受了这种粗暴的方式,于是那就显得多余了。

所幸的是,这种事情的频率并不高。他大多数时间还是沉浸在锻造的工作中,有时还会离开家前往东边。根据埃欧尔的说法,东边是蓝色山脉,也是贝烈瑞安德的边界。山脉中有两个矮人的城市贝烈戈斯特和诺格罗德。他是去那里与矮人探讨他最钟爱的金属工艺。在阿瑞蒂尔来到林地之前,与矮人的交流曾让埃欧尔打造出了一种闪亮如黑玉的金属,他称它为加尔沃恩,和钢一样坚硬,延展性又极强,打造起来很方便。他身上的铠甲就是由它所铸成。

第二年中,阿瑞蒂尔试图逃跑过一次。不过因为埃欧尔对她施的法术差点在林地里迷路。之后她被他的仆人们找回来,又被埃欧尔绑起来打了一顿。从那之后她便放弃了离开林地的想法。她告诉自己,自己的余生都只能在这里度过了。因为她知道,自己哪怕真的能够逃离南埃尔莫斯,接下来也无处可去了。她不可能再回到刚多林去,因为她早已不像曾经那么自私。她对于离开刚多林的行为和对于图尔巩的冒犯感到罪恶,知道自己没办法回去面对他。除此之外,那位叫乌妮的迈雅告诉她的预言她也一直铭记在心。如果她回去,她会把灾祸带到刚多林。

无论如何,南埃尔莫斯也是一个可以让她生活的地方,而且她慢慢发现埃欧尔也并不是完全让她厌恶。那种在精灵之中少见的健壮,让她逐渐着迷。有时她发现她会很享受与他共处的时间。唯一让她痛苦的是必须在埃欧尔倾泻自己的怒火时默默地忍受。最终她接受了在林地里的生活.

于是久久不再试图逃跑的她,渐渐也获得了埃欧尔的信任。他解除了对她施下的魔咒,并给了她相对的自由。她不再被囚禁于埃欧尔的石屋里,可以在林地里散步。有时候埃欧尔甚至会和她一起走到林地里,在夜晚的时候一起观赏星辰,共度良宵。

埃欧尔只对她下达了一条禁令:不可以走出林地之外。因为林地以北的平原是属于费艾诺众子的领地,而他出于辛达族精灵所共有的对于诺多族的仇恨,不想让她与他们再有任何接触;而林地南边是一个人类的小镇埃斯托拉德,埃欧尔觉得与这些来路不明的种族有所交往是疯狂的行为,因此也不让阿瑞蒂尔去林地以南的地方。阿瑞蒂尔对这些确实没有什么兴趣,所以一直遵守着他立下的规矩。

第四年的初春,当一阵温暖的气息唤醒了他们被尘封了一个冬天的悸动时,埃欧尔在她身体里种下了生命的种子。而这段时间埃欧尔真的很少将暴力施在她的身上,却也并没有对她表示出太多的关心。阿瑞蒂尔甚至有种错觉,埃欧尔并不在乎这个孩子。

之后的一件事证明了她的猜想。在这一年秋冬交际的时节,也是阿瑞蒂尔怀孕的关键时期,埃欧尔却突然骑上一匹骏马,踏上了前往矮人都城的道路。其实每年的这个时候,他都会去一次,因为秋冬交际的那一天正是矮人的新年“都灵之日”。阿瑞蒂尔本以为今年他不会离她而去,但是她错了。他像往年一样留下了自己的佩剑安格微瑞尔——这把剑和他送给辛葛王的宝剑安格拉赫尔一起被打造,另一把剑将在之后的故事中被提到——然后离开了南埃尔莫斯。

于是,那个寒冷的冬天,坚强的她自己照顾着自己。埃欧尔的仆人们有时候出于良心的拷问,会给她些许援手。度过了两个半月,到了随时可能分娩的时候。那一天醒来的她突然有了一种预感。她不知道是不是林地里涌动着的魔法力量在暗示着她。

她的预感是,她必须去林地外的南边看一看。那里住着的是被精灵们称为后来儿女的人类。她知道自己不应该违背埃欧尔的意愿去接触那些人类,但是一种未知的力量驱使着她,告诉她一定要去。

这一天,她很早就从床上起来。她其实一晚上没睡,最近几天都是这样。一到晚上,腹中的阵痛就会折磨着她,让她难以入眠。

她穿上一件灰色的布制衣服,外面披上一件厚重的毛皮斗篷。她回头看了看空无一人的床铺,回想起四年前到这里的那天,无力地笑了笑。“真是可笑啊,阿瑞蒂尔。”她对自己说,“当初离开刚多林是为了追求自由,而你现在才是彻底失去了自由。”

她挺着大肚子走出了石屋,埃欧尔的一位仆人叫住了她:“公主!”仆人们都是这样称呼她的,“你的孩子马上就要出生了,不要再去林地里乱跑了。”仆人这样劝她。阿瑞蒂尔没有回头,只是挥了挥手让他不要在意。

林地间一片白雪皑皑。鹅毛大雪会从树缝间飘落进林地里。那雪片纷纷落在阿瑞蒂尔身上,使她的长发间点缀着白色的花朵。她伸出手,把手摊开在面前,一片雪花落在她掌心,然后被她的体温融化成水滴。随后白雪一片又一片地落到她的手上,逐一融化。她的手被冻得通红。她沉默着保持这样的动作,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收回手,把斗篷的兜帽戴在头上。

强劲的风在林地中刮着,粗壮的树屹立不倒,但是枝叶被吹得沙沙作响。这片林地里的树木像是不受季节的影响,一直保持常青。阿瑞蒂尔猜测那可能是因为美丽安的祝福,林地中奇异的魔法气息以及埃欧尔让人产生幻象的能力或许也是因此产生。

她在风雪中穿行在林地里。她穿的白色靴子与雪地融为一色。她的脚踩在雪地上,发出的声音与树枝摆动的声音汇聚着。她小心地扶着树木,防止自己摔倒。地上有一些原本松散的雪被清晨出门打猎的仆人踩成光滑的坚冰。这对她来说非常危险。一旦跌倒,后果是难以想象的。

大概一个小时后,她来到了林地的南边。雪已经小了很多了。她朝埃斯托拉德看过去。她本来以为只会看到一群身材矮小的人类在那个小镇上来来往往。但是她却看到了一些没有想到的东西。她隐隐约约看到一个骑队正在进入埃斯托拉德的大门。从着装和身高看起来,那是一队精灵,甚至可能是诺多族精灵。她看不清楚,只是猜想可能是费艾诺之子派了使者来和人类相见。

可是传来的号角声让她知道了真相。她看见那是领头的精灵在小镇的道路上吹响了那号角。她对那号角声真是再熟悉不过了。世界上只有两个精灵王的号角声是这样的。那便是她的两个哥哥芬巩和图尔巩。她分辨出来领头的两个精灵,正是她的两个哥哥。

“图尔巩!”她大喊了一声,但是那里太远了,声音根本传不过去。

她想要跑上去,一种想哭的冲动涌上眼睛。可是,当图尔巩突然转头看向这里时,阿瑞蒂尔突然逼着自己藏到树后。她捂住胸口,紧张地喘了几口气。她靠在树上,指责着自己刚才的冲动。她不能被图尔巩发现,她不能回刚多林,她不能面对被她伤害过的人,她不能把灾难带去她现在最想回去的城市。

她重新扶着大树走出来,看见兄弟两个已经进了城镇大厅。阿瑞蒂尔找到一节树桩坐了下来,以避开冰雪的寒冷。她用手爱抚着鼓起的腹部,笑了起来。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笑过了。她为了能够重新见到兄长而快乐。她多么希望,刚才真的就这么冲到兄长的面前,被她带回刚多林。但她知道不应该这样。

一阵风吹来,阿瑞蒂尔的兜帽被风吹开,她的长发在风中凌乱。雪花粘在了她的脸上。一丝寒冷从颈间侵袭了她的身体。连续几天的失眠让她慢慢被倦意包裹。她居然就这样在风中坐在树桩上睡着了。

当她重新醒过来的时候,雪已经完全停了。太阳刚刚从西方落下。她站起身,突然看见远处正骑着马靠近的图尔巩。阿瑞蒂尔第一反应是躲入林间。她听见马蹄声逐渐靠近,最后停下,变成靴子踩在雪地上的声音。借着林地的夜色,她认为图尔巩并没有看到她,但是她的脚步声却将她暴露了。图尔巩借着脚步声正在向她靠近。

这一刻,兴奋战胜了理智。不管是什么预言,都让它滚出她的脑海!图尔巩就在眼前了,在黑暗之中,阿瑞蒂尔感觉到一种归属感。是的,她要回刚多林了!她从林间走出,不再躲藏。她强忍住眼里酸酸的感觉和咽喉的哽咽,向前举起手,朝图尔巩走去。

一步,两步,三步,近在咫尺了!

眼泪从眼里流出,从脸颊上划过,与雪水混合在一起。

就在这时候,她感觉到一只手从背后擒住了自己的左手,向后用力一拽。那一瞬间,她感觉自己的希望彻底熄灭了。她猜到了那是什么,开始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而后悔。她转过身,感觉到一个手掌重重地击打在自己的脸上。突然间,一股剧烈的疼痛感攫住了她。她感觉自己的脸肿胀起来。她倒下去,猛烈地坐倒在冰冷的雪地上。她看见了面前的人,和她所想的一样,是埃欧尔。他正好从矮人的都城回来了。阿瑞蒂尔重新望向图尔巩,看见他骑上马离开了。

“不……”她虚弱的伸手,发不出声音。她在地上爬行,想要去追图尔巩,但是寸步难行。

埃欧尔拽着她的头发,把她拉到自己的面前。“你触犯了我给你定下的规定!”他大喊,“我回到家就发现你不在,仆人告诉我你来南边了,我就知道!”他看着她,握紧拳头想打下去。

但是阿瑞蒂尔突然惨叫起来。她紧紧捂着肚子,神情很痛苦。埃欧尔看见鲜血从她的腿间流出染红了洁白的雪。埃欧尔收回了拳头,轻声哼了一句,然后朝着林地的深处大喊了一声:“仆人们!我需要帮助!”埃欧尔深呼吸着,眼中露出他想极力掩饰却难以修饰的担心。

几个仆人从林地中集合而来。“快把她带回去!她需要治疗!”埃欧尔喊。

在这喊声中,阿瑞蒂尔昏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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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阿瑞蒂尔醒来时,她回到了那个熟悉的石屋。在昏迷中,她隐约感觉到下身难以忍受的痛觉。壁炉中的火焰像往常一样摇曳着。她慢慢坐起身,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本来挺起的腹部现在恢复了原来的曲线。她马上反应过来。“我的孩子呢?”

一个仆人从门外走进来,他抱着一个孩子。仆人把孩子送到了她的怀里。阿瑞蒂尔慈爱的看着这个孩子,这是她的儿子。仆人离开了房间。

埃欧尔突然推开门进来,冲到阿瑞蒂尔的面前,对着她苍白虚弱而又肿胀的脸颊上打了一巴掌。原本安静的孩子突然哭了起来,大概是被这一下重重的打击惊吓到了。阿瑞蒂尔没有去捂脸,而是忍住疼痛,温柔地爱抚着她的孩子,想让他平静下来。

“这是你的儿子,埃欧尔。”阿瑞蒂尔用虚弱的声音说,“我们该叫他什么呢?”

埃欧尔斜眼看着她,哼了一声,离开了房间。

阿瑞蒂尔看着自己的儿子:“你的父亲在将来或许会替你起名字,但是我不会用他给你起的名字叫你。我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被我用辛达族的名字称呼。我要用诺多族的昆雅语给你起名,这是属于你我之间的秘密。你将被称作罗米安。在诺多族的语言中,被解释为‘微光之子’。因为你于南埃尔莫斯树木遮蔽下的微光中诞生。”

阿瑞蒂尔看着炉火,她心里有种感觉,那火焰同时在她的心中燃烧。她感觉自己曾经熄灭的希望之火突然死灰复燃了起来。是的,她做了个决定。她要全心全意的投入到抚养罗米安长大的过程中。至少,在她这个失去了一切的人生中,她还有想要追求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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