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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袭黑色的连帽斗篷出现在岳奇的卧室门口,一只白皙的手从斗篷里伸了出来,还未等敲门声响起,卧室的门便从里面打开,岳奇惊讶地看着来人,未等开口,来人便已身形一闪,进了房里,岳奇忙向外看了一眼,确定无人,便立刻关上了房门。
岳奇将床头的蜡烛点燃,黑衣人缓缓拉下帽子,一个绝色美女就静静地站在屋子的中央,面色清冷地看着岳奇,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那红袖馆的胭脂姑娘。
胭脂在红袖馆和展昭闲聊时,虽还不知其身份,但直觉告诉她展昭并不是普通的江湖浪人,所以,当他问起薛家血案时,胭脂几乎已经动了杀意,只是见展昭那一幅气定神闲地样子,又不敢贸然出手,待展昭离开后,她就立刻来找岳奇商量办法。
岳奇听了胭脂的讲述,略想了下说:“你可知那姓展的叫什么名字?”
胭脂说:“他只说姓展,和他同来的那人好像姓白。”
岳奇道:“我已普通着火案上报薛家之事后不久,开封府曾派人来调查过此案,其中一个就是御前侍卫展昭,只不过最后也并没有查出什么来。”
胭脂惊道:“什么?开封府有人来调查过?这件事你为何不曾提过?”
岳奇说:“我见那展昭只是随便问了我一下薛家的情况,并未深查,我稍加应付了下,也就了事了。我猜想他也不过就是走个过场罢了。”
胭脂声音一冷说:“开封府的包拯素有青天之称,他手下的人岂容你随便打发,若此人真是展昭,恐怕包拯那边已对此事起疑,那展昭时更加留不得了。”
岳奇想了下说:“算算时间张尧去开封也该回来了,怎么到现在一点消息都没有?”
胭脂眼神低垂,冷冷地说:“不管张尧如何,这展昭断不能留,我已约他今晚江边见面,你去准备下,让贾仁就在那里动手。”
“展昭武功极高,贾仁恐怕不是对手,不如叫他埋伏在暗处伺机动手。”
胭脂点了点头,又说:“万一贾仁失手怎么办?”
岳奇嘿嘿一笑道:“大不了,我们就将杀薛家的凶人交出去,那人不是还押在我的大牢里嘛。”
胭脂微微一笑,抬起手缓缓带上帽子,打开房门,身子一扭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展昭走出红袖馆时,已是午夜时分,街上几乎已经没有人影,只偶尔传来几声断断续续地打更声,展昭心中既焦急又欣喜,急的是离皇上给的日子只剩7天了,喜的是他已能确定胭脂的确与红瓷案有关,也算是案情的一大进展了,眼下就等着明日她有所行动,自己就能将她和岳奇一网打尽。
正边走边低头思考明日该如何计划时,一抹白影晃到眼前,展昭头都不抬就知道是白玉堂,也不搭理他,闷头继续往前走。
白玉堂见展昭不理他,心知自己刚才实不该意气用事,把他一个人扔在那里,有心给展昭赔个不是,又拉不下这张脸,憋了半天才说:“展昭,事情怎么样了?”
展昭叹了口气道:“白兄日后可不能再那样沉不住气了,你怎知那女子不是故意将你气走?需知我等是为了查案才去的那里,白兄刚才那般行径,非但对查案不利,更让人觉得白兄是一个心浮气躁按耐不住心性的人,平白让人小瞧了去。”
白玉堂自知刚才是自己理亏,也是难得的不吭声,过了一会又说:“那你是有线索了?”
展昭“嗯”了一声说:“我能确定胭脂并不是普通的青楼女子,她和岳奇必有联系,她约我明晚在江边碰面,我便料定她稍后便会去找岳奇商议,打算将我灭口。”
“那我们为何现在不跟踪她?若她真是去找岳奇,我们此刻就能将二人拿下。”
展昭摇摇头说:“不可,除非她对我动手,否则,若只凭他们二人见面,我们就将二人抓住,证据不足,极容易让她狡赖,若因此被岳奇反咬一口,便得不偿失了。”
白玉堂说:“也好,暂且多等会,今晚我定让她知道白爷爷的厉害。”
展昭点点头说:“到时若那岳奇也在,便是再好不过,若是不在,我们只需放出消息,也定能让他紧张,以致漏出马脚。”
白玉堂神色一喜:“哦,对了,我刚回了趟酒坊,我大哥说他已有四哥的消息,让我来寻你一起赶快回去。”
展昭忙和白玉堂运起轻功,向酒坊跑去。
酒坊里,卢芳正和一个乞丐装扮的中年男子吃着酒,见展昭、白玉堂二人回来,帮招呼他们过来,介绍这个男子,原来此人是丐帮的七袋长老殷清,卢芳早年间行走江湖之际,曾出手帮过丐帮的忙,这几日,丐帮也不知从何处得到的消息,知道卢芳正在寻找其四弟蒋平,便暗暗也留了心,今日,殷清刚得到蒋平的消息,便立刻找到了卢芳,告知此事。
原来,蒋平前几日晚上曾去过一个叫红袖馆的青楼,恰巧被一个丐帮的要饭乞丐看见,此人在丐帮也算有些资历,故倒也认得蒋平,便想着等他出来,邀他一起去喝酒,蹭个饭什么的,谁知,没等多久,就见蒋平怒气冲冲地走了出来,他忙上前打招呼,但蒋平似没看见般,一股脑地往前走,他心里觉得奇怪,便偷偷跟了上去,见他一路疾走到县衙,也不上去通报,一翻身就跃进了衙门,之后,那要饭乞丐在衙门旁等到天亮,都未曾见蒋平出来,他觉得此事甚是蹊跷,便回了分舵,告知舵主,而这个分舵的舵主恰巧就是殷清。
白玉堂听完殷清所说,一拍桌子便要去县衙要人,被展昭一把拉住,白玉堂怒瞪展昭一眼,道:“你干嘛拦着我,还不快放手。”
展昭急着说:“衙门岂是你说闯就闯的,万一被发现,非但救不了蒋平,连你自己也要搭进去。”
卢芳也阻止道:“是呀,五弟,展昭说的没错,我们只知四弟进了府衙,却不知四弟为什么进去,这般贸然闯入,实在不智,不如听听展昭怎么说。”
展昭说:“今日我见了红袖馆的胭脂姑娘,此人与县衙府县令岳奇过往甚秘,如今蒋四侠又在县衙失踪,我觉得这2件事必有关联,她约我今晚江边再见,我想,不如等今晚抓住她后,问个清楚,再想个救人之法。”
白玉堂冷笑道:“照你这个救法,恐怕办法还没想好,我四哥命早就没了。”
这话虽是白玉堂的气话,但是众人心中皆清楚,这种情形也是极有可能的,若那岳奇知道胭脂不抓,难保不杀人灭口以求自保,气氛一时有些压抑。
此时,坐在一边殷清开口说:“大家不用着急,要混进县衙我自有办法,待我进去打探清楚,再救人不迟。”
卢芳说:“殷兄有何办法?”
殷清笑笑道:“我丐帮弟子整日在外乞讨过日,有时运气不好,讨不着东西,便会故意争执打闹引那些衙役来抓,混口牢饭吃吃也是常有的事。这次,大不了,我也寻点人打场群架,不就能混进去了。”
卢芳说:“这....这....”
殷清爽气地一口喝完杯中酒,说:“卢大侠,别客气了,我这就找人打架去了,你们且等我的消息,哈哈哈哈。”说罢,便起身告辞。
留下三人面面相觑,一时无语,过了一会,卢芳喝了口酒说:“展兄弟,你明晚有何打算,有什么需要我们兄弟两帮忙的,尽管说。”
展昭说:“多谢卢大侠,实不相瞒,皇上给大人10日期限侦破红瓷案,如今已是第四日了,展某心中着实着急,那胭脂一个女子必不会独自前来赴约,展某料定她必会带着帮手,而这个帮手极有可能同薛家凶杀案有关,因此,今晚一定要将他们一网打尽,本来展某担心会打草惊蛇,恐对蒋大侠不利,不过如今有殷长老帮忙,也可放心了。今晚,卢大侠不如就等在这里,以防殷长老需要策应,至于抓人的事情,不如就有劳白兄同我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