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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嘿嘿冷笑,也不搭话,卢芳心知展昭还是不放心白玉堂,怕他独自去闯县衙,故而寻个由头将他带在身边,他也不点破展昭的心思,见白玉堂不理展昭,心理暗怪白玉堂不懂事情,嘴上却已替白玉堂答应了展昭。白玉堂见大哥应了下来,也别无他法,不情不愿地含糊答应了。
他三人坐着商议夜晚的布局,不知不觉便到了酒坊营业时间,原本空荡荡地大堂,陆陆续续地进来不少吃早点的人,三人见状便起身回房为晚上的行动做点准备,就在这时,就见门口进来一个邋里邋遢地小乞丐,眼睛往堂上一扫,便一溜跑到三人跟前说:“请问哪位是卢芳卢大侠?”
卢芳答:“在下正是。”
小乞丐看了眼卢芳说:“我家舵主说了,他已顺利进了县衙,请您放心。”说罢,朝卢芳微微一拜,便又一溜烟的跑了。
卢芳说:“你二人暂且回房休息,我今日就去县衙附近守着,也好方便接应殷清。”
展昭起身道:“大人今日就会到松江,我暂且回驿站等候,白兄你....?”
白玉堂霍然起身往门外走去,边走边说:“自是展大人到哪,我到哪!”
展昭和卢芳相视而笑,皆被他赌气的话弄得无话可说。
展昭二人刚到驿站不久,就听外面车马声嘈杂,走出一看,包拯一行人已然到了驿站,这比展昭预想的要快许多,展昭见到包拯已到,不觉心头一松,精神也为之一振。
包拯一下轿,见展昭带着白玉堂走上前,心知事情一定是有新的发展,此时人多他也不便询问详情,只等众人都安顿妥当后,便寻了个僻静处,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待听到今晚展昭打算抓捕胭脂时,担心地看了展昭一眼,公孙策忙会意道:“大人大可放心,展护卫的身手岂是一般人能比,况有白大侠再暗中相助,料无大碍。”
包拯仍忧心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展护卫还是万事小心。”
夜晚,松江城外的江边一身蓝衣的展昭静静地迎风而站,黑沉沉的江面上,没有一丝波澜,远处几艘捕鱼船点着油灯正往码头赶着。忽然,草丛中探出一个脑袋,一双晶莹的眼睛滴溜溜地往四周不停的搜索着,展昭微微皱了下眉头,沉声道:“出来吧,不要再躲了。”
薛飞飞耷拉着脑袋,磨磨蹭蹭地从草丛里踱了出来,展昭又皱了下眉:“果然是你,你跟着来做什么?你是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
“是白玉堂告诉我的,他说你今晚会抓杀薛家满门的凶手,我想着如果薛小姐能亲眼看见凶手被抓,也许就能安心投胎去了。”
‘白玉堂.....’展昭恨恨地瞥了眼不远处一棵茂盛的大树,心中暗骂这个白玉堂真的一刻都不肯消停,眼看着和胭脂相约的时辰快到了,这个时候也没空和他俩再掰扯了,于是,他无奈地探口气说:“你且找个地方躲起来,待会不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出来,明白吗?”
飞飞使劲点头表示自己只是旁观,哪怕山崩地裂都不会出头。
展昭咧了咧嘴想笑,这话怎么听的那么别扭,罢了,只要她不瞎闹,自己还是有把握护得住她。
还想再关照她几句,忽然耳边传来白玉堂的隔空传音:臭猫,别啰嗦了,人快到了。
展昭眉毛一挑,在飞飞耳边轻声说了句‘躲好’,又拉起飞飞的手用力往附近草丛一甩,飞飞整个人就轻飘飘地飞了起来,还没等反应过来,人已落在草丛里。
飞飞赶紧一个翻身,蹲了下来,屏气凝神看着展昭那边的情况。
一阵香风飘来,胭脂裹着一袭黑衣踏着夜色而来,她周身一股肃杀之气,全然没有在红袖馆的娇媚之态。轻盈地身姿显示着她不俗的轻功,通常,只有杀手才会有的气质,在胭脂的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
展昭依然淡定地看向胭脂,紧了紧手中握着的巨阙,朗声道:“胭脂姑娘果然守时,不知姑娘是否守信?”
胭脂咯咯咯咯笑的刺耳:“守信?守什么信呀?你想知道什么呢?展大人?”
“姑娘何必明知顾问,薛府灭门惨案,姑娘不会不知吧。”
“什么灭门呀,展大人我可不知道你再说什么,薛家自己没看好柴房,导致大火,惨是惨了点,不过,这灭门怎么也算不上吧。”
“哦?这么说姑娘还知道挺多,想必果然同岳大人关系匪浅。”
“哼,男欢女爱,你情我愿的,展大人你管的也太多了吧。”
“展某并非是爱管闲事之人,只是,前几日薛家遗孤,薛小姐侥幸逃了出来,在开封府鸣鼓伸冤,所说的情况却并非如此。”
“哦?哈哈,那你只管去查呀,找我干什么呢?”
“本来展某也只是想找姑娘了解下情况,可是……今晚可是姑娘约展昭来此的,姑娘难道不记得了?”
“没错,是我约你来这,我们开门做生意的地方,听不得这些打打杀杀地事情,不过,现在我话以说清,展大人,这会就没我什么事了吧。”说着,胭脂转身便想走。
“慢着,”展昭身子一跃,以挡在了胭脂身前,“姑娘既然来了,不妨随展昭走一趟驿站,包大人正在那里等着姑娘,是非黑白姑娘在大人面前说个清楚,展某相信大人自有公断。”
“展昭,你别太过分,如果我不去呢?”胭脂退开两步,戒备地看着展昭。
“那展昭只好得罪了。”锵地一声,巨阙已然出剑,直只胭脂。
胭脂冷笑一声,慢慢解开披风,随着披风地滑落,一声冷喝,一柄寒光剑如闪电般迎了上去,展昭猛地提气,整个人竟直直往上跃起,就像凭空消失在了夜色中,胭脂抬手提剑护体,眼神却在四下寻找展昭身影,就在此刻,展昭忽然悄无声息地落在她的身后,胭脂感觉背后有风,猛一转身,也不待看清,挥剑便刺,展昭闪身劈开来剑,正欲出手点上胭脂的穴道,电光火石间,一个黑色的身影从江中一跃而出,周围溅起的水滴如无数把飞刀射向展昭,展昭神色不变,举起巨阙快速旋转出剑花,一把巨阙被他舞的密不透风,将射来的水珠全数挡下,随后,又一个深吸气,身子凌空而起后退几步,将巨阙横在胸前,抬眼看去,见一个身形瘦小的男子,一手举着峨眉分水刺,一手拉过胭脂,低声说了句‘闭气,’便要跃进江里,展昭脸色一变,欲上前拦截却以来不及,正在这时,一抹白影凌空而至,正是躲在树上多时的白玉堂,只见他猛地一脚踢上黑衣人的胸口,黑衣人猝不及防,一个趔趄,顿时倒退好几步,展昭乘势上前点了他的穴道,黑衣人顿时不能动弹。
“白玉堂,快点,那个女的要跑了……”薛飞飞躲在草丛里看的出神,竟不知不觉走了出来,看见胭脂正趁展昭、白玉堂制服黑衣人时准备逃跑,情急之下喊了出来,展昭暗叫‘不好,’只见胭脂已飞一般扑向飞飞,一手抓住飞飞肩头,一手锁住了她的咽喉。
“展昭,做个交易吧,让我们走,我放了这个丫头,不然我们就同归于尽。”
展昭尚未答话,白玉堂便吊儿郎当地说:“胭脂姑娘,我劝你死了这条心吧,你要是能带着你的帮凶全身从我和展昭手里逃掉,那么我白玉堂三个字从此倒过来写。”
“什么?你是白玉堂?”胭脂心里一凉,心道:事到如此,也顾不上他人了,自己先逃命要紧。
想到这,她眼珠一转,笑着说:“既如此,那咱们就一命换一命好了,白玉堂你别靠的太近,我怕一个害怕,手一抖这个姑娘就香消玉殒了。”她边说着边往江边挪。
展昭心知她想水遁,奈何飞飞在她手里,自己着实不敢妄动,心中又急又气,瞥了眼白玉堂,见白玉堂冲他做了个无可奈可的表情,便知白玉堂也不会水,胭脂将他二人的表情净收眼底,便越发得意,哈哈哈大笑两声,正在此时,冷不防飞飞用力踩了她的脚尖,脚趾传来一阵剧痛,她怒骂一声,变爪为掌,一下将飞飞打飞出去,自己则借力往江里一跃,只听扑通一声,身子就消失在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