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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读者诸君,会联想到主人翁“下海”后的人生。谢谢您们的用心!但现在暂且按下不表。
要了解人物,“刨根”,也许会更好些。任之初已写完了他半生回忆录,咱们不妨拿来一读(我发誓这决不是为了凑数而水字!)。
任之初之所以执意要写回忆录,一来,是和他曾经的文学理想告个别,走过半生,他想留一部作品,以示记念;二来,他怕后来的“俗”会变成毒蛇,吃掉他脑中的文字,使他“江郎才尽”,再也不会有写作的冲动了!
请看任之初的回忆录:
奶奶曾说:人应是有根的。小孩“扎根”才能直立行走。而我却一直未“扎根”。这得从出生说起。
“唉!”接生婆叹着气,把我父亲拉到屋外说,“我接了半辈子生。小孩哭得这样大声,时间这么长,还是第一次!手被震得发麻,孩子差点掉地!”
她咳了两下,压低了嗓子,神秘地说:“这孩子降生在子时,哭声震天。要么是主大贵,那可是帝王降生的迹象啊!可你们任家没有那命;要么是主大贱!看来,只能是这了!命毒,会多灾多难的!赶紧找先生破解……”
父亲正沉浸在“四代单传”首得子的喜悦中,一听这话,心生阴影,虽不怎么“迷信”,但还是去找了算命先生。
算命先生掐指一算:孩降生时,阴天,大风吹扬尘土,雷电之光一扫而过,夜比多年未刮的锅底还黑。孩“五行缺火”,是个煞星。
父亲向上捋了捋祖宗十八代,无一作奸犯科者。他气愤地和算命先生吵了起来:“人之初,性本善!小孩子生下来都一样,哪有什么煞不煞?”
父亲坚决不信,他自信自己善的基因,已遗传到了我身上(我确实是他的`小蝌蚪’变的,他有理由这样想)。他给我起名——任之初(庆幸是他给我迅速抢注了这个名字,如果是接生婆起名,肯定这世界上会多个`任大贱’)。
后来,多数人常有意无意地给我改姓,视作“人之初”。无怨,谁叫咱们的文字如此丰富多元?谁叫咱们的《三字经》如此妇孺皆知?我常常因为沾了传统文化的光,而沾沾自喜!但是,我又时常感觉似乎被赋予了某种责任,所以,常常以表率自勉,千万不能有“非人”之想,更不能不干“人事”,以免对不起这三个字!
可是母亲相信接生婆的话,需要指出的是,她相信的范围只限接生婆话前段(关于帝王降生迹象的话),所以,在她眼中,我可能是未来的“帝王将相”。她时不时地,把我“天庭饱满、地阁方圆(其实就是块头大、额阔、鼻直、口方而已)”的非寻同的“帝王式”五官拿出来炫耀。并且,后来,尽其所能地把我朝那方面培养。
我倒不相信母亲的相信。声大有可能意味着以后我能成为摇滚“吼”星;或者是喊号子的船夫;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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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戏剧中的帕瓦罗蒂(这点倒和我少时对戏曲的痴迷能扯上关系,后文有所提及)。
后来,父亲每谈到此,总会补上:“那夜也不是全黑,至少有道闪电啊!谁也不能断定你以后不发光啊!哪怕是一丝微光!别管煞不煞,咱至少是颗星啊!”。
听罢,我常热血沸腾:感觉拯救世界的任务就落到我身上了,唉,担子还挺重的!
“努力吧!少年。”我暗暗加油。
接生婆虽然承诺过要保密,但是,在某天大谈接生经验时,未管住嘴。我之命毒的消息不径而走。从此,我的言行有了不少人关注。终于,他们得出了两项成果:
其一,没“扎根”,走路不正常。
不知何故,我毫无征兆地省去了“蹒跚学步”的环节。在地上爬行时,会猛地站起来,撒腿就跑,“咣当”一声就撂倒。然后,再爬,再起,再跌倒。无数次的重复后,我已像斗败的拳手——头破血流。
奶奶心疼地说:“这孩子怎么不‘扎根’呢?孩子,咱得先学会走,才能跑!”
奶奶后来用加长毛巾拴住我的腰。像溜狗一样拽着我,以抵抗我的奔跑和跌倒。
其二,学话晚,说话有病。
到了该说话的年龄,我却学会了闭嘴。有人说我是哑吧,奶奶围村骂了一圈。无人出来对此负责。奶奶对我进行了强化训练:“孩子,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我点点头。
“看我嘴形,跟我说:打土豪、分田地。”奶奶舞手跺脚,表情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