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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叶限的家乡附近,有个相邻的海岛,岛上有个“陀汗”的强悍部族。щщщ.ъāńzんù11.còм

中秋庆典过後的十五日,陀汗族的小儿子不知为何带领几位仆役,沿着海岛附近的村庄,拿着一隻金缕鞋挨家挨户让姑娘们二试穿,希望能寻找到穿得下它的姑娘。然而,始终没有姑娘能穿下金缕鞋,鞋子总是比姑娘的脚还要小。

--叶限姑娘出自《酉阳杂俎》改编於净明书坊南宫籍

南宫籍的双臂鬆开沈花,却依然站在她身旁,握着她冰冷的手,双眼打量男子。

对方与沈花,衣着上,一位极尽华丽,一位简单粗糙,气质上,一位玩世不恭,一位温和内敛,五官上,两人的眼睛皆为杏眼,鼻子秀挺,嘴唇略薄,彷彿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小花,这位是……”家人?亲戚?

沈花还未开口,男子又大笑了,一边拍桌。

“噗,哈哈哈……小花?你叫她小花?真是个好名儿!和我养的小花狗一样的名……”男子抬手拭去笑泪,“来来,小花,叫两声来听听,会不会转圈握手?需要準备骨头给你吗?还是要準备软球给你玩?”

南宫籍眉心皱拧,打心底厌恶起眼前的男子。儘管拥有相似的五官,但对方看起来就是那样不顺眼,让他真想一拳挥上对方的脸。

可惜不行。

“他是我……弟弟,沈宝华。”沈花左手紧捏着裙摆,满眼惊恐,“华弟,你……你怎麼忽然来找我?是家裡发生什麼事儿吗?”

“发生什麼事儿?没有你在,哪会发生什麼事?还有,我说小花,你的礼数变差劲了呢,我坐在这儿这麼久,茶水呢?点心呢?还不快拿出来招呼我。唉,我来淮都城办事,都还记着你这个早就毫无关係的姊姊,顺道关心你的情况,却没想到遭到这样的待遇。”

沈花的嘴唇抿到发白,连连深呼吸好几次,才动了动被南宫籍握住的右手,引来他的目光。

“阿籍,我先送你离开,好不?”她轻声问,不想南宫籍待在这儿。某人立刻嚷嚷,“让他离开?不成不成,我想和他聊聊,想知道他怎麼会和你搅和上,可不能让他轻易离开。小花,你快去準备茶水点心,我想吃曇花糕儿,配上翠坪银针茶。”

“我这没有这些。”

“没有这些?”男子扬声怪叫,随後眼珠子对着厅堂裡一转,“啊,是了,瞧你住的地方这样小,这样简陋,想必也拿不出这麼昂贵的茶水点心。好吧,也不为难你,那就来个葱花烧饼与一壶龙井……也没有?你是故意的吗?王老头咧?他不是会做烧饼?去要他做呀。”

“王伯已经不在了。”

“不在?”男子想了一想,双手一拍,“啊,老头终於死了呀?嘖嘖,我还在想他究竟要活多少年才肯罢休咧。你把他葬在哪儿?我明儿个去祭拜祭拜,以便感谢他对小花的照顾。”

瞧,他多有心。

“我让王伯火葬,骨灰罈搁在二楼的小祠堂裡。”

“王伯这样照顾你,居然如此简便了事,你难道没听过『入土为安』这四个字吗?”

若可以,她也想将王伯的尸骨入土,然王伯离去时,殷殷嘱咐她一切从简,更不需要破费寻觅埋葬之所,尸身烧了就是。她知道,王伯希望她把银两存下来,用在生活所需上。

“罢了,反正你本性就是如此糟糕,这样做也不是没有道理。”男子扬手挥了挥,“行了,快去準备茶水点心,有什麼东西便拿出来招呼我就好。”

“阿籍,我先送你……”她拉着南宫籍,步伐僵硬,就要经过弟弟身旁。

忽然,一个拳头重落在桌上。

“沈花,我说的話,你没听明白吗?我要他留下,你听不懂吗?”沈宝华怒目而视,瞪着沈花的视线犹如利刃,彷彿要狠狠刨去她的血肉一般。

沈花一惊,即使这麼多年过去,但以往面对弟弟生气时,那深入骨髓的习惯就要做出-

她双脚一弯。

“小花?”南宫籍急忙托住她的手肘,双眼不可思议的瞪大。

她要下跪?对弟弟?

南宫籍看看尖嘴薄舌的沈宝华,然後深深看着沈花,接着整个身躯挡在两人中间,将她护在坚实怀中,抚抚她的发。

“小花,你去後院準备茶水吧,我也想同你弟弟聊聊。”小花怕她弟弟,她的身子在颤抖,彷彿是落入陷阱的小兔,那随时都会晕过去的模样,让他既心疼又担忧。

闻言,沈花用力抓住南宫籍的左手臂,拚命摇头。

“阿籍,不要……”他不知道弟弟的可怕,她不能让他单独面对弟弟。如果说話惹弟弟不开心,弟弟会打人,很痛很痛。倘若她在,还能帮阿籍挡着呀!

“小花别担心,相信我,好不?”

沈宝华嘻嘻一笑,“是了是了,别担心,我难道会吃掉他不成?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姘头……嘖嘖,瞧起来才十几岁,小花真是厉害,居然能找到这样年轻的男人。”

“阿籍不是……”她想脱离南宫籍的保护,为他反击,但他不让,温柔却不容反抗地把她扯回怀中。

“我说是就是。还有,你要让我说几遍才肯打算招呼我?”一而再、再而三的不断重複,他的耐性就快要耗尽。

沈花思绪纷乱。怎麼办?能将弟弟赶出去吗?或者让阿籍先离开?但,当弟弟执意想知道一件事情,而无法如他所愿的时候,他所做出来的行为会更加跋扈,他或许会察探阿籍的身份,然後去阿籍的书坊大吵大闹。

不,她怎麼能够让弟弟影响阿籍的生意?

可是……

“小花,快去吧。”南宫籍捏捏沈花的手,搂住她的腰,半拖半抱的将她带至後院,用门帘阻隔沈宝华的窥视。

他拇指将她的下唇从牙齿肆虐下解救而出,手心摸了摸她的脸颊,怜惜的抹去她的冷汗。

“阿籍,我弟弟很……很……糟糕,你和我一起留在这儿,好不?”沈花祈求的望着他,双手紧紧抓住他的右手臂。

她的十指隔着衣衫掐入南宫籍的肌肤,引来他丝丝的疼,但他心却一暖,因为知道她是真的担心他,在乎他。

他左掌抚在她的脑勺上,额头抵着她的。

“放心,会没事的,你忘记我是书坊老闆吗?”

“书坊老闆?”

“书坊老闆必须应付古里古怪,专门找麻烦的客人呀。”南宫籍咧嘴一笑,表情轻鬆裡带着对沈花的温柔,“小花,你先在後院歇歇腿,喘口气,然後替菜圃浇浇水,我会让他尽快离开的。”

他其实并不是真正想和弟弟聊天,而是想替她面对弟弟吗?因为发现她怕弟弟,所以才要她到後院吗?

“阿籍……”沈花的双眼盈满无助。

“嘘,交给我处理,别怕。”南宫籍弯身在她冰冷的唇上亲一口,伸手捏捏她僵硬的颈项,便消失在门帘的另一端。

沈花站在阳光底下,阳光虽然温暖,却驱不散她一身冰冷。

片刻,她沉重地走入灶房,炉灶上留有稍早替南宫籍煮茶时所剩的水。水已凉透,若想要泡茶,必须再加热它。

沈花如此想着,正要蹲下生火,突然间,一个模糊的画面,张牙舞爪地窜入她的脑海--

尖锐的声音,欢快的大笑,等着看戏的嘴脸。

告诉他你过往的事儿……

让他知道你的醜陋……

我要告诉他……

告诉他!

沈花身子一颤,脑袋一晕。

弟弟会告诉阿籍吗?会不会像梦境中一样?

不,不要!她快要学会不贪心,所以,别夺走她唯一的朋友,别让阿籍也鄙视自己……

沈花在心中吶喊,再也无心把水烧热,拿了茶壶,随手抓入一把粗茶叶,把凉水倒入,将茶壶放在托盘上,匆匆回到厅堂。

南宫籍从後院回到厅堂,还没坐稳,立刻被沈宝华问了姓名与年岁,他老实回答後,笑着问:“华兄打京城来,是为了什麼要事吗?”

“为了『风月君』呀,今日他的新册子开卖,我才千里迢迢远道而来,幸好顺利拿到号码牌。你听过『风月君』吗?”

“听过,他的春风书十分有名。”他当然听过,因为是自家二哥呀。

“哈,真是识货!我上个月初才得知有这号人物,看了他几本册子之後,就喜欢得不得了,然後只花上八百两银子,就把他先前的五本册子全买下来。”

八百两银子买五本?算一算,一本就是一百六十两,这可是当初价格的翻倍、翻倍,再翻倍呀!如此,还用“只花上”这三个字眼,而这样的数字,小花需要做多少件绣品,才有办法赚到?

“你有『风月君』全部的书吗?”

“没有。”想看的話,去二哥房裡拿就好,他不需要有。“别想同我借喔,我手边『风月君』的书绝对不会借人,我可不要别人的脏手碰那些书。”他眼神充满唾弃的看了眼南宫籍放在桌上的手。

“好了,别再说这些……”沈宝华咭咭笑了两声,“我现在要知道你怎麼和小花勾搭上?”

“我有事请小花帮忙,久了也就熟悉起来。”南宫籍笑了笑,简明扼要的说。“华兄,时候不早,你不是还要取『风月君』的册子吗?我陪华兄一块儿去吧。”

南宫籍说着就要起身,但某人动也不动。

“你别想岔开話题,你是不是担心接下来说的会被小花听见?不需要担心啦,就算她听见也没啥。欸,我说你,是不是在玩小花?老实说,你替她取的小名还真不错,小花小花小花……我以前怎麼没想到?像狗一样的名儿,听起来真顺耳。”

“我没在玩她,这种事情不能玩的。”南宫籍面容在笑,但心裡早就把对方痛扁一顿!

要不是只想尽快把他弄走,别让小花再担心受怕,他也不用忍到快内伤。

“没在玩她?拜託,你还那样年轻,该多看看其他女人,多走走青楼,把小花当成拿来玩乐的对象就好。像她那样的女人,半点也不值得浪费心思。”

“是吗?”

“不过,我真佩服你,竟然能忍受她那醜陋样儿……”沈宝华双眼转了转,脑子想到了什麼,贼兮兮的问:“小花可有告诉你,她脸上的伤打哪儿来吗?没有?她竟然隐瞒不说,嘖嘖,真有够贱,是担心你知晓後会离开吧,不过没关係,让我告诉你……”

倏地,沈花掀开门帘奔了进来。

“不许说、不许说!华弟,你离开,离开我家,离开这裡!”沈花三步并成两步扑上前,一不小心把茶水洒在他身上。

茶壶落在地上,碎了满地。

沈宝华发出尖叫,一掌狠狠拍向沈花後脑勺,速度之快,让处在另一头的南宫籍来不及阻止。

“该死的你!瞧你做了什麼蠢事!啊啊,我的衣裳、我的靴子,这可是我特别订製的呀!是上等锦布製成的呀!”沈宝华用力揪住沈花的头髮。“我……我……”

“你怎样?你害怕我说出你的过往?我偏要说!偏要说!”沈宝华把沈花的脸扯向急赶上前的南宫籍,让她用疤痕面对南宫籍,“瞧,你瞧,她这疤痕,是她不守妇道所受到的惩罚!她嫁人,却不尽心侍奉公婆,甚至善妒,所以被丈夫休离……啊,亏我还替你寻到那样好的人家,真是浪费我的一片苦心,我真以你为耻!”

“不要!不要再说了!”沈花挣扎,双手胡乱挥动,却猛地被推入南宫籍怀裡。

沈宝华抱臂冷笑,“你可千万想清楚,这样的女人到底是个二头货,得到了对你没任何好处,玩玩就好、玩玩就好。”

“你住嘴住嘴!出去!别再来了、别再来了……”沈花扑上前,把弟弟推出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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