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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胆道:“别是昏过去了吧!还以为你把我扔下自个儿撩了呢!那后来呢是谁救了你”
“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非常非常暖和的炕上,真是太暖和了……。”傻瓜说着自我陶醉于当时的情形。
金胆有些急不可奈地道:“到底是谁救的你呀”
“斡勒老伯呀!人可好啦!给我找郎中,治好了冻疮,又给换了新衣服,还叫他女儿做好吃的给我补养身子。”
金胆双手捏住傻瓜的腮帮子横向裂着,笑道:“傻小子还真有傻福。”
“哎哟哟!疼死我啦!”傻瓜邪乎搭掌地叫着,忽似想起啥似地道,“光顾唠嗑了,咱们快回去吧! 走!咱们走。”
金胆问道:“你现在住哪儿”
“养好了身子,就在斡勒老伯那儿帮忙。走吧!咱回去再唠!”傻瓜自相在前颠颠地跑,金胆尾随其后,都似孩童般追逐着、戏笑着。
拐过几条街,便来到一处客栈。借着朱纱灯笼,乌漆匾额上“善安客栈”四个金字清晰可见。
傻瓜推门进院儿,边跑边喊:“斡勒老伯!我回来啦!”
金胆在后头也跟着进来。院子很大,一边是一溜马圈,一边并排卸着几挂大车。
屋里也很是宽敞,一侧是矩尺形拦柜,另一侧摆放着数张方桌和条凳。有门相通后屋,有楼梯相通楼上。
拦柜里有位老者正对着帐簿拔打算盘,听得喊声,抬头见是傻瓜进来,嗔道:“你抓药咋这攒才回来”说话间看到后面的金胆,忙道:“客官,住店吗”
傻瓜忙道:“ 老伯!他不是住店的,是少爷!”
“少爷啥少爷”老者被造懵了。
“就是我常跟你提起的宁江镇金家少爷呀!你不说认识他阿玛么!”傻瓜眉飞色舞地道。
“啊!幸会!幸会!老朽斡勒善安见过少爷!”自称斡勒善安的老者道。
金胆忙谦恭地还礼道:“不敢!不敢!”
“傻瓜!傻瓜!”伴着喊声,从楼上下来一位女子,年约十六、七岁,梳棕髻、裹青巾帼、浅兰花饰额,浅蓝花交袄中衣湖蓝窄袖袍衣、腰系三青抱肚,下垂兰花绶带,肤白眼亮,眉弯唇鲜。
“兰兰!”傻瓜兴奋地喊。
“有啥喜事儿呀,看把你美的!”被唤作兰兰的女子轻盈地下得楼来。
“我碰到少爷啦!他没死啊!”傻瓜抱住兰兰,使劲儿地抡着。
兰兰见有外人,忙挣脱傻瓜,礼貌地对金胆施礼道:“少爷好!”
“ 格格好!在下金胆。”金胆还礼道。
“唉,傻瓜!给阿玛抓的药呢?”兰兰问。
“哎呀!忘了!碰着少爷光顾乐了,给忘了。”
兰兰嗔道:“真是个傻瓜,拿阿玛的病不当回事儿”
傻瓜喃喃地道:“那我再去抓呗!”
兰兰不依不饶地道:“都多攒啦?药铺早都关板儿了!你上哪儿抓去?”
“那……那……”傻瓜口拙,不住地挠着头皮。
“好啦!好啦!反正也没啥大病,这药早吃晚吃也无所谓!有贵客光临,兰兰,快去做几个莱。”斡勒善安伸着懒腰,微笑道。原本便慈祥的脸遇笑越发的慈祥。
“哎!”兰兰应着,又朝傻瓜努努嘴,转身去向后堂。
金胆问,“斡勒老伯,现在住店的人多吗”
“多!住的人一直不少!大都是老客儿,在这儿住一是便宜,再有也安全。”
金胆很是歉意地道:“傻瓜在这儿,一定没少让您老操心吧!”
“哈哈!这小子老实肯干,我还真挺得意他,就是总跟兰兰拌嘴。”
凛然,闻得外面人喧马嘶,紧接着有人进来,众人看时,却是个四旬左右的汉子,身材魁梧,面色红润。
斡勒善安忙道:“哎呀!宝掌柜,这是从莲山村来呀?”
——这人正是宝成。
宝成摘下皮帽,边拍打毛上霜边道:“对!斡勒老伯,下屋还有空地方吗?”
斡勒善安不解地道:“宝掌柜要干啥?”
“外面有几口皮箱,给找个地方放一下!”
“皮箱里都是贵重东西吧?就放上屋吧!”斡勒善安道。
“不用!都是些怕热的东西,下屋凉快也好。”
“傻瓜,去给下屋门打开。”斡勒善安自拦柜里拿过锁捅盘。
“哎!”傻瓜接过锁捅盘。
兰兰过来道:“阿玛,酒菜都备好了。”
斡勒善安对宝成道:“宝掌柜,上楼一块喝点儿!”
“不了!不了!还一帮人呢!我上外头看看!”
斡勒善安道:“哎呀!让他们整去吧!到这儿还客气?”
宝成推辞不过,随众人人上楼。
傻瓜来在外头,见有人已将十余匹马牵去马圈。院心有四口皮箱,还有十余个壮汉,便道:“走,抬下屋去吧!”
宝成家丁宝亮吩咐道:“快抬下屋去!”
两个壮汉一伙,猫腰吃力地抬皮箱。
傻瓜道:“你这箱子里装的啥玩意?”
一壮汉道:“都是上好的人参。”
“人参咋还不怕冻怕热呢?”傻瓜自前引路好奇地道。
“啊,是冻参,要热了一化就脓胎了”那壮汉又道。
“还挺沉。”傻瓜道。
“死沉死沉的!”一壮汉道。
“少多嘴!”宝成道。
斡勒善安带众人上得楼来,分宾主落座。
斡勒善安道:“金少爷,这位便是莲山村宝成酒坊宝掌柜。”
宝成问道:“这位是——”
金胆忙起身道:“宁江金胆金翼傲见过宝前辈!”
“这位便是宁江镇金久福少的。”斡勒善安道。
宝成讶然道:“哎呀,金掌柜少的长这大了?出落得跟大人似的。”
“宝前辈认识家父?”金胆道。
宝成道:“何止认识,还很熟络呢。闻说贵府遭小人放火,损失惨重,可否为实?”
金胆凄然点点头。
斡勒善安叹息道:“唉,金掌柜可是好人啊!”
宝成颇有感触地道:“修好不见好。”
金胆默然未语。
兰兰道:“阿玛,快吃吧,酒菜都凉了!”
“好,好啦!别提那伤怀事,来,趁热吃!”斡勒善安道。
这时,傻瓜跑得呼哧带喘地上来。
兰兰嗔道:“跑啥呀,有啥急的?”
傻瓜憨笑道:“嘿,急着见少爷。”
宝成问道:“我那些家人都在楼下呢?”
“嗯呐!”傻瓜应着,挨金胆坐下。
斡勒善安道:“兰兰,你去让人再给弄些饭菜,搁后屋给留几间上房。”
“哎”兰兰下楼去安排。
傻瓜拿起收颈锡壶,往龙眼瓷盅里给斟酒。
斡勒善安慈祥地道:“金少爷,傻瓜可总念叨你呀!”
“是吗!”金胆道。
“来!干!”傻瓜先端起酒盅一饮而尽。
斡勒善安举起酒盅道:“对!别寻思别的。来!干!”
宝成和金胆跟着也端起酒盅,共同一饮而尽。
斡勒善安道:“宝掌柜特意来京都办事?”
宝成道:“实不相瞒,此去冷山药神村。”
“你和药神村熟络。”斡勒善安道。
“只是有事前往。”宝成道。
斡勒善安道:“药神村山高路险,当多加提防!”
宝成道:“多谢斡勒老伯关心!”
“来,锅开了,自个儿下肉吃。”斡勒善安说着,掀开锅盖儿。
原来,在每个人面前皆置有乌铁小锅,锅内盛水,下置木炭,将水烧得滚沸,各夹片好的生冻羊肉放进锅里。立时,肉香弥漫,惹人垂涎。
兰兰安排妥当回来。
金胆道:“坐下一块儿吃吧!”
斡勒善安捋着花白胡须,吟吟笑道:“都不是外人,忙活完了就一块儿吃!”
傻瓜拉过一把椅子,忙道:“是啊!是啊!忙活半天了,累坏了吧快歇歇!”
金胆虽是酒意尚存,可还是放开酒量,开怀畅饮。
兰兰端起酒盅道:“傻瓜想你都快想疯了。今儿个有幸得见,代傻瓜敬少爷一杯,为少爷接风洗尘。”
金胆忙道:“多谢!多谢!”
“干!干!干!”傻瓜几杯酒下肚,喝的已是面如重枣,忽然,拽住金胆的手问:“少爷,累不累”
“干啥”金胆不知傻瓜啥意思。
“呆会儿,我领你去冰雪园玩儿咋样”
金胆饶有兴趣地道:“离这儿多远”
“不远!一会儿就到!冰雪园里有雪雕、冰灯,可好看了咱家那疙瘩可
没有,赶上现在又是天……天什么清节[1 天清节:吴乞买生日]1,人可多啦!”傻瓜极力煽唬,惟恐金胆不去。
斡勒善安干咳几声道:“少爷一路风尘,许是累了,今儿晚上好生歇息,明晚再去不迟。”
金胆早便听说上京冰雪园里的冰雕雪景名重天下,美仑美奂,惜久未得见,今日闻此,不胜向往。再者,冰雪园里游人众多,顺便也可留意要找的鹤剑主人,于是道:“斡勒老伯,不累,没事儿。”
兰兰道:“我也跟你们去!”
傻瓜阻止道:“你去干啥!陪爹搁家呆着,丫头家家的哪都想去!”
兰兰任性地道:“就去!就去!”
“好兰兰,明白天出去玩带你行吗这黑灯瞎火的,人又那么多,万一给你丢了咋整兰兰!好兰兰!”傻瓜来温柔时也挺温柔。
兰兰却是无动于衷,执意要去。
斡勒善安慈爱地道:“兰兰听话!别胡闹。跟阿玛在家,他们不怕冷就让他们去!”
“哼!”兰兰一向是听阿玛话的,虽是不情愿,也只有作罢,噘着嘴坐在一边。
“这帮孩子!”斡勒善安道。
宝成慨叹道:“年少如晨阳,荒去不堪追呀!”
斡勒善安道:“来!宝掌柜,咱们喝!”
宝成忙道:“好!好!”
冰雪园位于中街。每岁冬季,无论王侯将相,还是平民百姓,均可自由出入。
金胆和傻瓜出得善安客栈,虽是数九天气,一路上却是人流如织,男女老幼皆不畏严寒,红扑扑的脸上漾着喜庆。嘴里呼着白气。更有不怕冷的吃着糖葫芦,啃着冰砖。
沿街各商号、住家门前俱挑着灯笼,颜色迥异,造型更丰富多彩,直照得石街亮如白昼。
傻瓜道:“看这里多好看啊!”
金胆道:“真是漂亮啊!”
傻瓜道:“少爷,没想到咱们会在这京都相遇,明个儿咋俩去找你舅舅!”
金胆道:“不用了!”
傻瓜诧异道:“咋……咋不找?咱们好死赖活地才到得京都,咋不去找啊?那咱们的仇就不报啦?”
金胆道:“仇一定要报!可是,傻瓜,我在松蓬山幸遇仙师,感受教化,才有勇气活将下来。”
傻瓜睁大眼睛道:“仙——师?”
金胆道:“我要先完成仙师交给的使命,然后再回宁江镇去找他们报仇!”
傻瓜道:“可是……”
金胆拉住傻瓜手道:“可是啥?快走吧!”
冰雪园前偌大场地均为方冰铺就,冰面凿有凹凸,以防滑倒。
正门八根擎天玉柱晶莹剔透。门楣居中浮雕“双岁戏春”匾额,由朱纱灯缀成“冰雪园”等字,醒目艳丽。
两侧是冰砌三重檐廊,青砖碧瓦,重阁朱门,雕梁刻栋。冰雪阶梯,堆银集玉,于八根擎天玉柱间可出入冰雪园,但见处处人头攒动,喧嚣异常。
金胆抓住傻瓜的手,尽情地陶醉于这冰与雪的天堂,徜徉在这灯和人的海洋,彩灯如广宇繁星,莹冰若蓝田美玉。亭台殿阁,玉树琼花。珍禽异兽,鬼斧神工。疑身居何处,非似在人间?直仿佛来在梦幻中的水晶宫殿,流连往返。
熙熙攘攘的人流间,夹杂有扭秧歌的、舞狮子的、杂耍的、唱戏的。声声锣鼓,阵阵喧闹平添了欢乐和喜庆。于人流中,有几个贼眉溜眼儿的汉子歪脖横狼,左冲右撞。当首的汉子身着中黄圆领棉袍,身系朱红板钉皮带,右有香囊,左有暗袋,头戴貂帽,两辫垂肩,剑眉虎目,左耳衔环。虽是俊朗,却无怜人肉。屁股后跟着的几个随从更是狗仗人势,吆五喝六。
相去正门不远,里三层外三层围有许多人,还不时拍手叫好。
傻瓜往前边挤边道:“少爷,前边热闹,快去看看。”
费力挤进人群,但见有数十名女子方阵排列,均头戴如兜鍪神帽,神帽缘沿垂五色丝条,条长过目,外悬两小铜镜若双目。身着绛衣布裙,腰系铜铃,左手执驴皮鼓,右手掌柳条鞭。唱念神歌,韵调凄凉。
场中有篝火,烈焰熊熊,烤化地上冰雪,映红人们脸庞。
原来是在跳萨玛舞。 萨玛,是通晓天地玄机的神者,女真人借奉萨玛。每逢重大场合,必跳萨玛舞,唱念神歌。臣民顶礼膜拜,倍为崇敬。
“让开!让开!” 闻得怪喝,人们迅即闪开条道儿,前面两个随从护着,剑眉虎目的汉子旁若无人地进来,身后的几个随从俱也耀武扬威。
“哪儿来的这帮混帐!”傻瓜于不远处愤然道。
“别瞎管闲事,消停看吧!”金胆道。
剑眉虎目的汉子见是跳萨玛舞的,烦道:“没劲!走!”说罢,回身方欲走,忽然眼前一亮,陡见人群里有一妙龄女子,头戴白貂皮帽,颈围银狐围脖,身罩貂皮长衣。鼻朗目俊,腮粉唇丹。宛似神女现身,犹如仙姑临凡,直馋得目光呆傻,垂舌流涎。
那妙龄女子被盯得颇不自在,情知这帮人不是啥好鸟,忙唤两个丫鬟道:“春华,秋实,咱们走!”
剑眉虎目的汉子紧旋斗鸡眼,半晌方恢复常态,尾后跟将出来,惟恐美人消失,忙喊,“膀虎!白茅!拦住她!拦住她!”
早有个随从拦住格格去路,嬉皮笑脸地道:“格格急啥呀?跟咱少爷唠会嗑。”
那妙龄女子镇定自若,厉声道:“让开!”
又一个随从凑过来道:“美人别生气呀!生气就不招人稀罕了!”
剑眉虎目的汉子也欺身近前,盯着妙龄女子,厚颜无耻地道:“美人,生气也招人稀罕,嘿嘿……”
妙龄女子道:“无耻!”
剑眉虎目的汉子肆无忌惮地动手动脚道:“美人咋长的?细皮嫩肉的,嘻嘻……”
妙龄女子叱责道:“休得放肆!”
“呀嗬!美人,干啥动这大肝火呀?想我耶律冠才谁人不知?本少爷看上谁,算是谁的福分!今儿个虽然不是放偷之日,但本大少爷天天是放偷的日子!美人,走!跟本少爷走!”自称耶律冠才的剑眉虎目的汉子愈发发起贱来,死乞白咧地道。
那妙龄女子闻是耶律冠才,陡然心头一凛,暗道:这小子便是由当今陛下做媒,阿玛认可的耶律余睹之子耶律冠才?没想到他竟是如此德行!明日便要过礼,这样人咋能嫁他?未及再想,强压怒火,道:“想让本格格跟你走?”
耶律冠才手舞足蹈地道:“啊,对呀!美人,真懂事!嘿嘿!”
“跟你走可以,但得依本格格件儿事!”
“说!尽管说!”耶律冠才两个眼睛又斗起鸡来。
妙龄女子故作柔声道:“你先跳到那火堆里。”
耶律冠才不解地道:“跳到火堆里?跳到火堆里干啥?”
“不知道干啥?”
“不知道!”耶律冠才仍是不解。
“本格格告诉你,跳到火堆里,把自个儿那副德行先炼罢炼罢,待有幸投胎个人,做个正人君子再来找姑奶奶!”那妙龄女子不卑不亢地说罢,转身欲走。
耶律冠才终于耐不住性子,淫笑道:“哼哼!本少爷看上的还没有打拨拉回儿的!看是喜硬不喜软,膀虎、白茅给她带走!”
几个随从如恶狗般扑来,妙龄女子虽是性情刚烈,可面对众多恶奴也是心里没底。
旁观众人纷纷避让。
傻瓜见状便欲过来,却被金胆拽住 。
傻瓜急道:“他们欺人太甚!”
金胆挺身而出,护住妙龄女子,朝众随从厉声道:“住手!”
几个随从登时怔住。
——因为还没有人胆敢管他们的闲事。
耶律冠才大为恼火,气道:“搁哪儿冒出个青大愣?找死啊?也不好好看看本少爷是谁?”
金胆道:“朋友,您身为富贵之躯,于众目睽睽之下行此卑鄙之举,也不怕掉身价?”
耶律冠才咆哮道:“你谁呀你!是不吃饱撑的?去!去!去!都傻愣着干啥?上啊!”
几个随从复扑将过来。
“吵吵啥?吵啥!”恰于此时,不知自何处闪出一醉汉,年约四旬开外,头戴皮帽,身穿皮袍。趔趄歪斜,步履蹒跚。躲过妙龄女子和金胆,撞向那几个随从。那几个随从没想到醉汉竟有如此蛮力,身硬如顽石,未及躲闪,俱被撞得四仰八叉,疼痛异常!
耶律冠才见又跑出个醉鬼搅事,越发恼怒。当面开掌过来!醉汉虽是
醉眼惺忪,却也毫不含糊,将身躲过来掌,就势溜到耶律冠才背后,两身相倚之际,醉汉臀部稍拱,耶律冠才便不由自主地被弹出丈余外,扑伏在篝火边。
——真险些给炼罢喽!
傻瓜拍手叫好。
金胆见此人虽为醉态,可绝非凡俗之辈。
耶律冠才何曾受过此等耻辱呼号狂叫,使出浑身解数却也奈何不了醉汉,反被连连撞倒,直摔得浑身疼痛、皮青脸肿,满脑袋筋包!
忽然,刮来一阵恶风,卷起雪粉碎屑,迷得人们睁不开眼睛。
待风过后再一瞧,不见了妙龄女子。
“格格!”
“格格!”春华和秋实焦急地招唤。
“老色鬼!我这疙瘩还没尽兴呢,你就来搅混!你站住!老色鬼!你站住!”醉汉朝天胡喊一通儿,又对耶律冠才道,“再抢让鬼给抢去了吧得了不逗你哭了!我要追老色鬼去了”醉汉飞身跃出人群,眨眼间便不知所踪。
金胆倍为惊诧!
耶律冠才由几个随从忍痛搀着,瘸腿拐跛地边走边呻吟不止。
“快去赏雪亭禀告老爷!”春华说着挤开众人,秋实也跟在后头,双双跑去。
稍顷,便有队官兵过来围住众人。
一位老者由数名官兵簇拥着匆匆而至。
老者焦急地问道:“到底咋回事儿”
春华和秋实跪地哭述着小姐失踪的经过。
金胆猛见面前的老者顿吃一惊,暗道:是舅舅!真是山不转水转,无意偏逢有意。虽已是数年未见舅舅,可舅舅左腮上的朱痣分外抢眼,没错,是舅舅!是否上前相认?
金胆正在忧郁,傻瓜来在那老者面前,躬身施礼道:“敢问老人家贵姓?”
那老者惊疑地道:“你是何人?”
傻瓜道:“请问你是不宁江镇老金家亲戚啊?”
那老者忙道:“你是——?”
金胆忙上前,惊喜地道:“舅舅……!”
“这位是——”那老者疑道。
傻瓜道:“这是我家少爷!”
金胆失声道“舅舅,我是翼傲啊!”
那老者颇为讶然地道:“翼傲?金胆金翼傲?”
“正是!”金胆道。
那老者奇道:“咋会在这里?”
金胆见到舅舅,似满腹委屈,哽咽道:“唉!一言难尽呐!”
“适才你在这里?”那老者问。
金胆点点头。
“这位少爷还上前阻止那个恶少呢!”丫鬟春华插言道。
金胆道:“适才的格格是表姐杨柳?”
那老者长吁口气,低声道:“翼傲,随舅舅回府再叙!”说罢,转身走去。
金胆忙对傻瓜道:“傻瓜,舅舅家摊上这事,不能袖手旁观, 我先随舅舅同去。”
“ 啊?我也去!”傻瓜道。
“你先回去,要不斡勒老伯和兰兰该惦念了,过两天我就去找你。”
傻瓜道:“可别一杆子又没影儿了!”
金胆道:“去你的吧!放心!一定去找你。”
傻瓜道:“这回找到舅舅,可以回去收拾那帮犊子!”
金胆道:“你先回去吧!”
傻瓜道:“少爷,一定去找我,不能食言!”
“绝不食言!”金胆道。
傻瓜扬起胖乎乎的手同金胆击掌为盟。
金胆转身走去。
傻瓜默默张望。
默默看你走,心有多难受!倾心话语未说够,匆匆聚首又分手。何时再相见?牵挂在心头。冰海雪域同啼笑,真情天地留!
默默自己走,心有多难受!快乐生活逝如水,寂寥岁月几时休?何时再相见?牵挂在心头。冰海雪域同啼笑,真情天地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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