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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事啦”兀颜猷起身便奔向庄去。
金胆、傻瓜、柳絮儿等人自后紧随。
客堂内,打斗正酣。
金砖铺地地不平故意卖个破绽,将身前倾,狗大见有机可乘,一式“击狗疵牙”,飞棍过来,金砖铺地地不平早有防备,将身侧闪,让过棍锋,顺势外导,狗大被迫随至,两下挨得近切,金砖铺地地不平将痒痒挠探出,在狗大腋下猛挠不止。虽是皮衣甚厚,可狗大仍感到奇痒难煞,慌然松开棍尾,狠命抓痒。
“玩儿去吧你!”金砖铺地地不平说话间飞起便是一脚,狗大很不情愿地扎进弟弟怀里,金砖铺地地不平踉跄间倒退数步,险些跌倒,幸被点灯灯不亮扶住。
狗二、狗三争相欲上,被铁嘴金牙大烟袋 蒲察元老拦住道:“老夫来会会他们!”
点灯灯不亮对金砖铺地地不平道:“三弟稍歇,大哥来应付应付!”
蒲察元老近前道:“老夹货且慢,等老夫抽着再哄你玩儿!”说话间自腰上解下羊皮烟口袋,捏捏喷有白酒和以羊芑叶和艾蒿、薰香草的烟料,塞满烟袋,刚欲擦火镰子点着,忽听点灯灯不亮怒道:“你他额娘的也没有闲忙,啥裉劲儿还惦记着抽?惯你臭脾气!”话音未落,拐棍已然飞至, 蒲察元老慌忙躲闪。
点灯灯不亮虽是眼罩不好,可鼻子却极为灵敏,扑扑直打响鼻儿,耳朵更尖,能觉察到对方所在方位,拐棍若长眼睛般时时不离 蒲察元老要害, 蒲察元老用大烟袋只有拆式,无隙还击。未免心中暗道:非给你秃瓢上刨几个大包,几个大大的青包不可!越是性急,越是刨不着,反被步步紧逼不得脱身。
蒲察元老见抵挡不过,便蹑足跳出圈外,趁隙擦着火镰子将烟袋点着。
点灯灯不亮正在竖耳辨听,凛闻得薰香烟味儿又冲又辣,直呛得喷嚏连连。
——鼻子过于灵敏也有一失!其余诸人虽不甚严重,也是咳声不止。
高大门楼低头走伸着脖子喊道:“搞啥歪门邪道唬弄人”
蒲察元老正在得意地过着瘾,冷然一道白光骤至,将燃得正旺的烟火齐锅子边缘削去。
高大门楼低头走将铁胆收回在乎,叫嚣道:“弟兄们,这几个杂毛也不过尔尔,干脆给他们一勺烩吧!”
几个和尚争拥而上。
兀颜不奢直吓得浑身颤抖,心道:这个该瘟的大懒,搁哪儿淘澄[1 淘澄(táo dèng)好不容易才找到的]1来的几个饭桶,这下可真要破费了,大破费了!
大懒见势不妙,失音道:“哥儿几个顶住,我再去找些人来!”说罢,便向外溜,雪大道滑,连造了好几个趔趄,险些摔倒。
几个和尚疯狂地扑将过来。
蒲察元老等人不敢再战,恰在此时,且听一声断喝“住手!”声若洪钟,震彻整个屋间。
兀颜不奢慌然间刚要钻桌子,忽闻有人喊,以为来了救星,待抬头看时,却是自个儿的儿子兀颜猷,未免又心凉半截,知子莫若阿玛。儿子虽是喜好舞刀弄剑,可他那两下子不过是花架子而已,抹身便钻进了桌子底下。
金砖铺地地不平回身道:“你是谁来这儿多管闲事儿!”
“不是来管闲事,是家事!”兀颜猷怀抱龙沙剑匣立于风雪之中,颇有几分侠气。
高大门楼低头走道:“哎哟!是大少爷呀!出息得人模狗样儿的,正好一勺烩吧!”
金胆诸人紧跟着也赶到,高大门楼低头走扫视一番,蔑视道:“又是花钱雇来的饭桶”
“看你才像饭桶!”柳絮儿因是能吃,最忌讳别人如此称呼。
点灯灯不亮道:“来送死的?”
傻瓜气乎乎地道:“送屎给你吃!”
金胆见状道:“但不知诸位因何在此大动肝火?”
“哪里来的浑小子?乳臭未干,多管闲事!”金砖铺地地不平道。
金胆不疾不徐地道:“大师休要出言不逊,佛家讲求善与忍,善即是让,让三分心平气和;忍即是退,退一步海阔开空。”
点灯灯不亮问道。“你是什么人”
“在下金胆,和兀颜少爷是朋友,如若无甚大不了之事,但请诸位法师给个面子。”
“给个面子口气可不小!莫说你这毛头小子,就是雪域英雄道的四大分头人都搁这儿……”点灯灯不亮顿了顿道,“兴许可以寻思寻思。”
金胆道:“若是雪域英雄道四大分头人的信物在呢”
点灯灯不亮听罢,笑道:“哈哈哈!你是说四毒鹤剑果真是毛头小子,不经事理,信口瞎掰,还四大分头人的信物,你能掏出一个头人的信物都算能够!”
金砖铺地地不平不耐烦地道:“大哥!少踉他磨齑,抓紧跟那兀颜不奢老儿算帐。”
高大门楼低头走和雷打不动争相欲上,金胆忙道:“且慢!”随手自暗袋里掏出羊皮囊,解开索扣,摸出四毒鹤剑,捏住剑柄,散开剑锋,相互辉映,金光灿烂。
“四毒鹤剑!”高大门楼低头走讶然道。
“果真有‘四毒鹤剑’”兀颜猷也惊诧异常。
金砖铺地地不平忙凑到点灯灯不亮耳边,悄声道:“ 大哥,那毛头小子亮出四毒鹤剑,八成是雪域英雄道的人。”
点灯灯不亮道:“当今世道,风云变幻,骗子横行,恐怕除了额娘,都有可能是假的!不可轻信!”
“是啊!此‘四毒鹤剑’乃雪域英雄道四方分头人至尊信物!你咋能同时拥有四枚 ”高大门楼低头走道
金胆见事已至此,只有道:“四枚鹤剑确系雪域英雄道四方分头人至尊信物,至于为何全在本人手里,此乃内部机密,恕无可奉告!”
忽然,点灯灯不亮朗声道:“鹤剑无形,同道至尊。”
金胆从容道:“酒色财气,君子四戒。”
四个和尚听罢,立时遁了适才杀气,匆忙齐相参拜。
蒲察元老、看门三狗、付力等人也纷纷拜倒,跋黑见诸人虔诚参拜,酣然傻笑。
“四奇寺四大主持多有怠慢!”点灯灯不亮道。
“请起!”金胆道。
四个和尚相继起来。
高大门楼低头走道:“兀颜不奢,你听好:今有无忧真人高足在此,赏个面子,咱们有帐不怕重算,走着瞧。”
点灯灯不亮道:“告辞!”
“请便!”金胆道。
四个和尚匆忙跃出门去,即瞬便消逝在风雪中。
柳絮儿道:“这鹤剑真这样神奇?”
傻瓜道:“这鹤剑比陛下还厉害呀?”
金胆也未知鹤剑有如此威力。
兀颜不奢仍如野鸡般将头扎在桌子底下,撅着屁股,周身筛糠。
兀颜猷道:“阿玛!他们走了!”
兀颜不奢边往外爬边道:“走了?我的帽子哪儿去了?”
“他们干啥的?”兀颜猷道。
兀颜不奢没好气地道:“雇来吃闲饭的”
蒲察元老、看门三狗、付力等见状欲溜走,且听兀颜猷朗声道:“站住!”
众人皆是听话,僵立原处。
“诸位既是来帮忙的,也多有辛苦,吃过饭再走不迟。”兀颜猷道。
兀颜不奢见儿子不但留帮饭桶吃饭,还带回来一帮人,又得多大抛费?于是道:“一天到晚竟不务正业。”
金胆道:“这位便是咱阿玛?”
兀颜不奢仍自板着脸。
“咱们去后院儿!”兀颜猷说着领众人出来,过得前院儿,再走似是山间,坡陡石奇,树古枝虬。雪厚如被,风轻如诉。偶于林隙,隐有精巧别致的阁楼,通无片瓦,均为木质。拱窗穹顶,古朴自然,于漫漫风雪中影影绰绰。绕出奇石古林,又闪出一片院落,此处殊是不同:坦地间兀起一阁楼,四环错落,八面有窗。瓦叠鱼鳞,穹顶券门。虽为雄浑厚重。但觉古里古怪。
金胆不解地道:“一路行来,所见楼阁均为异域形制,不知为何?”
兀颜猷道:“祖上乃耶律部落富绅,于景祖时迁于此。前面便是藏剑楼。”
藏剑楼门前有十数家丁把守,见少爷过来,纷纷叩拜。
兀颜猷于前,金胆、傻瓜、柳絮儿、 蒲察元老、看门三狗、付力、跋黑等
人于后,相继进得楼来,楼内宽敞明亮,地面皆为木板铺就,踏其上咚咚作响。满壁间挂满刀剑,形制不一,颜色殊同。宽窄长短,琳琅满目。
“哎呀呀!这老多剑?卖呀?”柳絮儿瞪打眼睛讶然道。
“人那是留着自个儿玩儿的,卖啥卖?”傻瓜道。
“这老高可得咋够啊!得用棍子挑吧?”柳絮儿道。
傻瓜呲道:“别搁那儿瞎懵啦,你家有那老长棍子啊?”
“咋没有?那大树还不够高啊!”柳絮儿道。
傻瓜道:“就是有那老长棍子你……你能拿得动啊?”
金胆道:“行了!行了!别瞎吵吵了。”
“待拿给你们看!”兀颜猷说罢,将身一跃,已然离地丈余,脚尖点在
墙壁木隙间,借力复上数丈,栖脚于另面墙壁间,迅捷摘下柄剑,飘然落地。
柳絮儿乍舌道:“哎呀呀!真邪乎!”
“好!好!” 蒲察元老等人争相叫道。
“兀颜兄功夫确是了得!”金胆道。
“中看不中用!想诸位已是饿了,走!去吃饭”兀颜猷道。
“兀颜少爷就是敞亮!” 蒲察元老等人欢呼雀跃。
兀颜猷把众人让进相距琴剑楼不远处的一座阁楼里,吩咐下人备宴。
众人进得一间屋内,四壁、桌子均为圆木壳制,原木本色,浑朴自然。
兀颜猷进来,见众人已然就坐,便道:“少候片刻!”
金胆道:“兀颜兄如此癖好剑器,定是尚武之人,不知师从何门啊?”
兀颜猷道:“说来惭愧,虽是癖剑尚武,却未获高师指点,不像金老弟师从名门,身怀绝艺。”
“说来更是惭愧,虽然师从名门,却无半点绝艺在身。”金胆道。
这时,下人依次进来,很快便摆满桌子。中置三足铜锅,内里老汤滚沸。
边有冻羊肉片、烤鱼片、熏羊腿、炸干菘等属,香气四溢,惹人垂涎。
下人给众人倒上酒。
兀颜猷道:“金老弟,风雪不误佳期,咱们有缘相识很为高兴,也幸为
相识,以解府上危难,在此谢过!干!”兀颜猷说罢,将满碗酒干尽。
“好,干!”金胆也一气儿喝干。
蒲察元老等人见得如此美味,俱抡开旋风筷子,甩开腮帮子稀里呼噜地忙
个不停,傻瓜和柳絮儿也不客气,与相争抢。
金胆道:“兀颜兄,适才那几个和尚缘何来府上捣乱?”
兀颜猷道:“实不相瞒,也不怕金老弟笑话,在下素与阿玛情疏,看不
惯他做事,他也看不惯我做事。至于那几个和尚,好象是四奇寺的。唉!全是些乱七八糟的事,不提也罢!”
“兀颜少爷真敞亮,哪像他阿玛抠抠搜搜的……”狗三尚未说完,狗大
道:“哎呀,快吃吧!这老多好吃的也堵不住你嘴!”
蒲察元老道:“可也倒是。老爷子要像少爷这敞亮,那我们豁出命也得跟
他们干!不就几个臭和尚吗?谁怕谁呀!”
兀颜猷道:“也谢谢诸位。诸位吃好喝好。”
付力吃的是满嘴流油,眯着眼睛道:“放心吧!吃不好谁也不撂筷呀!”
“金老弟,于此多住几日如何?”兀颜猷道。
金胆道:“虽是初识,便觉兀颜兄可交,本意想叨扰几日,却奈事有紧
急,不容耽搁。待日后定会专程拜望。”
“既是金老弟确是有事,也不相强。只是这光喝酒似是少些情趣儿,恕
在下直言,金老弟可通音律?”
金胆自谦地道:“粗通一二。”
兀颜猷道:“好!叫小妹过来操琴,以助雅兴如何?”
“如是方便甚好!”金胆道。
“速去唤格格过来。”兀颜猷道。
“是!”下人领命出去。
金胆道:“兀颜兄如此豪爽仗义,好交好为。定是朋友众多!”
兀颜猷笑道:“咳!都是些狐朋狗友,难怪老妹总说我。这回可算交个
真正朋友。来喝酒。”
金胆摇头道:“过誉!过誉!”
“珍珠格格到!”忽然,有下人自外喊道。紧接着,但见门开处,有位
格格飘然进来,即便是好吃好喝的 蒲察元老等人也止住碗箸,傻然呆望,却见这格格肤白胜雪,眉黑若漆。眼蕴高洁,唇生妩媚。高挽龙盘髻,数根细辫垂在胸前。白狐外氅,白绸左衽袍。怀抱古琴,亭亭玉立。清新脱俗,楚楚动人。也不畏缩众人直勾勾的眼神,落落大方地过来。
兀颜猷忙道:“妹妹,快来见过这位大哥新结识的朋友。”
那格格将古琴置于几案上,见礼道:“ 兀颜琴珠见过阿哥。”
兀颜猷得意地道:“这便是老妹琴珠。”
金胆忙起身道:“金胆见过格格。”
“这个姑姑真好看。”柳絮儿道。
“顶饿啊?快吃吧!”傻瓜道。
蒲察元老见众人还在目瞪口呆,有的直淌哈拉子。便压低嗓子道:“哎!
哎!都傻愣啥?”
“兴你瞅,不兴我们瞅啊!”狗三道。
“我瞅…那当饭吃啊” 蒲察元老道。
“秀色可餐嘛!”付力道。
“餐得着吗?你?” 蒲察元老道。众人觉得也是,便又争相吃喝。
兀颜琴珠坐在几案前,调皮地道:“你们暗地里说人啥坏话啦?”
兀颜猷哄着兀颜琴珠道:“谁敢说老妹坏话?只是大哥今天结识的这位
朋友非同一般。不但师出名门,身怀绝艺,更有‘闻匣听剑’之能,还精通音律,故而请妹妹操琴一曲,以助雅兴。”
兀颜琴珠故意拖长语调道:“你们又吃又喝的,让人家给操琴助兴,是
不有失公允啊?”
金胆道:“琴珠格格,不妨同坐。”
兀颜琴珠轻抚琴弦,甜甜地道:“没事儿,逗着玩儿的。但不知阿哥想
听何曲?”
兀颜猷道:“是啊!金老弟喜听何曲?”
“随便!随便!”金胆道。
兀颜琴珠秀眸流波,浅笑道:“适闻阿哥有‘闻匣听剑’之能,若是想
听琴,也得有个规矩。”
金胆奇道:“格格有啥规矩?”
兀颜猷也是纳闷。
“俗言道:宝剑相赠壮士,鸣琴与操知音,故而想试试阿哥是否真谙音
律。”
金胆诚惶诚恐地道:“但不知格格如何试法?”
兀颜琴珠略思片刻,诡笑道:“将双耳塞实纸团。”
“这是为何?那不是啥也听不见了吗?”兀颜猷道。
“既是啥也听不见,又何谈谙音律与否”金胆也觉可笑。
兀颜琴珠灿然笑道:“阿哥既有‘闻匣听剑’之能,便该有‘抚弦看琴’
之功吧?”
兀颜猷道:“这咋可能?净胡闹!”
众人也好奇地议论:
“这可新鲜!”
“别说看,听都没听过”
“这回开开眼!”
……
“试试吧!”金胆偶有所悟,来在几案前,与兀颜珍珠相对而坐。
早有下人拿过纸团,给金胆塞实双耳。
兀颜琴珠玉指纤纤灵动,拨弄琴弦。
古琴长四尺余,栗色古木,上绷五弦,金饰十三徽,玉镶日月星。
金胆惟见弦动,不闻其音,手抚琴弦,凝神细辨。
近观兀颜琴珠,更是光华可人,惹人心动。
——任何男人瞅上三眼都会心动,当然,死人除外。为何要瞅上三眼?第一眼:但觉美艳异常,目光错乱,不知瞅哪儿;第二眼:瞅哪儿都怡神爽目。贪婪如蝇吮血;第三眼:挑不出任何瑕疵,惊为天人!
金胆眼见操完一曲,取出纸团起身回座。
“阿哥‘听’得如何?”兀颜琴珠道。
金胆道:“纸团塞住双耳,实是万籁俱寂。待在下试猜一下,合韵与否,
还望格格见谅。”
“说来听听。” 兀颜琴珠道。
金胆道:“格格所操之曲,天马行空,咨意汪洋。高山仰止,空灵悠长。”
兀颜琴珠暗相赞许,追问道:“阿哥所言极是。可否知是何曲?”
“峨峨兮若泰山,志在流水……”未及金胆说完,兀颜珍珠接言道:“洋洋兮若江河……”
金胆惊喜地道:“高山流水!”
兀颜琴珠钦佩道:“阿哥果是不凡!”
金胆自谦道:“过奖!过奖!”
兀颜珍珠道:“阿哥耳塞纸团,万籁俱寂。不知因何得知是此曲?”
金胆笑道:“幸亏提醒,抚格格所操琴弦,起伏豪迈,跌宕激昂,曲
与‘高山流水’韵律相合,算是懵对了。”
兀颜琴珠嗔道:“哎呀,为你们操琴已有半晌,也不说让让人家。”
“来!来!格格,同吃!同吃!”金胆忙道。再看桌面,已是杯盘狼藉。
傻瓜、柳絮儿也已吃饱喝足,靠在椅子上。 蒲察元老等人有的打着响嗝,有的东倒西歪。
金胆无奈地摇摇头,再看兀颜琴珠时,却见兀颜琴珠也正在凝视自己,两人相视而笑。
春华秋月,解不透儿女情债。冬雪夏草,猜不到知音何在! 何处有爱?寻遍茫茫人海。漫长追求,漫长等待。是痴迷?是无奈?高山流水心澎湃,惹得知音来,知音来。美好浮生,时时潇洒浪漫。把握韶华,把握现在,与携同行,共步云天外。
南来北往,挥不去遮目尘埃,东奔西走,敞不开游子襟怀,何处有梦?踏遍茫茫人海。漫长跋涉,漫长沦败,是执着?是坦率?高山流水心澎湃,惹得幸运来,幸运来。美好浮生,时时憧憬灿烂。把握韶华,把握现在,与携同行,共步云天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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