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炕上,地下叫好声不断。

只听二神将手鼓敲打得越加急促,喊唱道:“谢仙家,下仙庭,为救那府千金走一程,刀山火海您先过,完事儿之后那府大礼参拜,酒席款待,红包礼盒一样不少给您压压惊唉——”

“叫仙童,你是听,站着说话不腰疼,刀山火海谁恳过,为救那府千金,仙家我只好走一程吧——”大仙边唱着边抬起左脚,搭在刀刃上。

二神又拎过来两筲水,大仙接过来,两手各拎一筲水,并将右脚也搭在刀刃上。

炕上,地下又是叫好声不断。

被按在炕头的女子挣扎得更加厉害,因是工夫长,几个悍妇虽是轮班儿也给耗得没劲,而那女子似有无穷力量,不停地扑腾,此时按手、按脚的悍妇已然累得满裤兜子汗,渐有些不支。

突然,那女子挣脱,甩开被子便从炕上蹦将下来,大神正在屏息凝气,手提水筲,表演走刀山的功夫,骤见女子扑来,登时大骇!慌乱间,扔出一只水筲,水洒满地,另只水筲仍拎在手里,身体失去平衡,三晃两晃,屁股实实在在地坐在刀刃上!

——屁股可没练过走刀山的功夫,但觉先是凉洼洼的,稍瞬又奇痛难煞,将手一摸,已是血流如注。

二神忙扔下手鼓,过来搀扶大神。

那女子未扑到大神,径直奔后边的傻瓜而来!傻瓜还在那里揉大神赐给的筋包呢,女子上前拽住其双耳狠命地向两厢扯,不住地张嘴哇哇乱叫,傻瓜也张着嘴哇哇乱叫。

“女魔王下界啦!”

“母夜叉成精啦!”

……

众人叫喊着吓得四散奔逃,相互碰撞,跌倒挤压,乱作一团。

柳絮儿见傻瓜疼得呲牙咧嘴,本想给那女子一巴掌,却奈个儿小够不着,恰巧,一个滑倒的汉子挣扎欲起,柳絮儿见机忙踏上其背,照着那女子挥手便是一个大抹脸花[1 抹脸花:(mā liǎn huā)朝脸正面用力打。]1,那女子欣然接受,立时松开傻瓜,连转四五圈儿方止。

柳絮儿因是用力过猛,上身失控,脚下的汉子也不相配合,紧着起身,晃了几晃便被掀翻在地!鼻头儿险些磕在铡刀刀刃上,相离不足寸许,惊吓之余,揉着肚子爬将起来。

“哈——哈——哈——哈!人家本无病,你们都瞎铺陈[1 铺陈:(pu chēn)此当给别人乱出主意。]1啥呀!”那女子狂笑着,庆幸自己竟然会说话了。

大神、二神还以为哪儿块儿没答对明白把邪魔给引出来了呢,也顾不得许多,自顾逃命当紧,跑的比谁都快!

老汉见女儿会说话,急忙过来,欣喜地道:“凤儿,你好啦!真的好啦”

“阿玛,女儿真的好啦!本来没啥病,搁炕头用大被捂,用人按,底下又烙着,好人也给整出病来了!”

有几个胆儿大的村人没走,便是想看个究竟。

柳絮儿仔细地端祥着自己胖乎乎的小巴掌,惊奇之余自语道:“这是我的手吗我的手竟然会有这么大的魔力”

老者喜道:“这位小神童,既然有如此妙手,咋不早些使来”

柳絮儿神气活现地道:“本人轻易不出手,出手就……就一下儿见效!”

“那是!那是!真是神童,与众不同。”有村人附和道。

金胆先前站在门口,恰逢屋内人向外涌,待人都跑得差不多,才得空进来。

傻瓜算是犯了煞星,旧痛未去,又添新疼,狠命地揉着给揪红的耳朵,火触燎[2 火触燎:(huo chu liāo)象火燎般疼。]2的疼劲儿一时半会儿还过不去。

老者的女儿凤儿过来致歉道:“对不起,刚才错把你当成二神了!”

“啊!没事儿!没事儿!只是下回可别揪这么狠了!”傻瓜强作不在意的样子,可一说话双耳又疼痛难忍。

“柳絮儿挤眉弄眼地道:“揪你一回没够咋的还想再毁毁炉”

傻瓜忙自相捂严双耳,大声道:“可别!可别!要揪揪你,你耳唇儿肉头儿!”

惹得众人哈哈大笑。

村人纷纷回家。

老者喜道:“大伙儿都别走!喝喜酒。”

凤儿放好大圆桌儿,老者、金胆、傻瓜、柳絮儿分宾主落座,紧接着, 小鸡炖蘑菇、熏鹿腿、酱鲫鱼等菜相继端上桌来,立时,热气腾腾,香味四溢。

“哇!真香!”柳絮儿直咽口水。

老者哈哈笑道:“这些菜本是给几个仙儿预备的,没成想,这仙儿没吃着就撩杆子了,来!咱们吃!”

金胆道:“多谢老人家!”

老者道:“别客套,这位小神童治好凤儿的病,真得好好谢谢!”

柳絮儿调皮地道:“老爷爷,想谢我不难,吃饭管饱就行!”

老者笑道:“这孩子,这么多菜还不够吃吗”

傻瓜道:“大叔!别看他人小,可长个屎瓜肚子,能吃着嗬的呢”

老者道:“啊,没事儿!咋的也不能让饿着,凤儿,再捞两盆精米饭与恩人吃!”

“哎!”凤儿边端菜边答应着。

老者兴奋地道:“对了,凤儿,把咱家那瓶莲山村老酒拿来!”

“老人家,小辈酒力不济,不想饮酒。”金胆因是心绪不宁,实是不想喝。

“哎,男子汉哪有不喝酒的呢来!这瓶莲山村都陈了十几年了,连刚才那两位仙我都没舍得给喝,现去给打的。”老者说着将酒瓶打开,果是酒香浓郁,怡神爽鼻。

柳絮儿道:“老爷爷,我也想喝”

傻瓜道:“小孩子家家的,喝哪门子酒!”

柳絮儿理直气壮地道:“我也想当男子汉!”

“好!好!你不光是小神童,更是小男子汉!来!爷爷给你倒!”老者微笑着,先给柳絮儿倒了一小盅,接着又给金胆和傻瓜倒满杯,最后给自己倒完,端起酒杯道:“来!咱们喝。”

柳絮儿见大伙儿都喝,也将酒盅端起,为了想当男子汉,闭着眼睛努力周了一口,凛觉舌根酸麻,酥辣无比,因是初次喝酒,又加酒冽异常,给柳絮儿呛得直吐舌头。

傻瓜解气道:“该!该!不能喝还穷妆!”

老者几杯酒下肚,已是血涌肠热,许是心情高兴,不停地喝。

凤儿过来劝道:“阿玛!少喝点儿!”

“哎!阿玛没事儿,今儿高兴。”老者转脸又对金胆道,“我这个宝贝闺女,三岁时就没了额娘,只有我们爷俩相依为命。”

金胆道:“坐下一块儿吃吧!”

“不!诸位先吃吧!”凤儿虽是山野村姑,却也眉清目秀,端庄大方。都说山林出俊鸟,河沟出泥鳅,果是不差。

老者道:“哎呀!光顾闲扯了,倒忘了问小阿哥尊姓大名”

金胆首先自我介绍,接着又引见傻瓜和柳絮儿。

“本老汉姓那,单字一个福,你们去南药神村,为何不走南路,而走北路呢”自称姓那名福的老者道。

金胆道:“只是对这一带地理不熟,不知道有南北药神村,更不知道还有南路和北路。”

那福不解地道:“那南路可直达南药神村,中途没啥关卡,这北路则必须得路过北药神村,哎呀,你们非得去药神村弄药吗”

金胆道:“只有药神村有这种药。”

“这南、北药神村都是闲人免进之地,尤其南药神村,齐氏兄弟更是凶狠,杀人不眨眼,不尽人情,说一不二。”

傻瓜怯怯地道:“我的天,咱们去可够呛吧 ”

柳絮儿嘴里嚼着饭,用筷子指点傻瓜道:“谁拽你来的?怕死回去!”

金胆问道:“老人家,我们来时,碰到一些渔人,他们为何不容人过河,更不容人去药神村呢”

“啊!你说的那些渔人是鱼皮部的一个分支,主要以捕鱼为生,南、北药神村的人也时常去他们住的附近捕鱼,于是就发生冲突,结下仇怨。”那福说完,又喝了一口酒。

金胆道:“老人家,走南路去南药神村有多远”

“南路是从涞流镇向东南走,恐怕得有七、八天的路程。”

金胆心道:走南路固是安全,可又得徒耗数日,时下表姐尚不知如何,最当紧的是早些取到药,旱些找到“醉鬼”和“老色鬼”的下落。于是道:“老人家,这北药神村真的难以通过吗”

“这南、北药神村水火不同炉。”那福沉了半晌,又道,“要不明个儿老汉陪几位去试试。”

金胆道:“咋个试法”

“老汉我有通行腰牌,只是几位没有,也不大好办!”那福说完又无奈地摇摆头。

金胆试探地道:“那就试试”

那福道:“能过去当然是最好。”

“但愿如此!”金胆忽又想起师父无忧真人的教诲:你尚年轻,红尘之路方始,难免会遇到风霜雪雨,这就需要恿气和毅力去面对,用真诚和智慧去化解,但无论遇到何事,都别怕,为师要送你的便是“别怕”二字。

天色已晚。别怕天黑,终是有天明。

次日吃过早饭,众人收拾停当,便向冷山进发。

红日慵慵,晨炊袅袅。

“阿玛!早点儿回来!”凤儿站在村口,招手相送。

“哎!给他们送出北药神村就回来!”那福回头应道。

凤儿痴痴地站在门口,痴痴地看阿玛和众人一步步走远。一步步走远,一步步走远,一步步走出视野,一步步走出天地间。本是平常别,心却似油煎,缘何这般烦是否想太宽,该是相安无甚事,惟盼早回还。

那福带着金胆等人趟着雪路,很快便到了冷山,但见古树丛生,怪石林立,雪色茫茫,浑然一色,沿崎岖古道前行,当面一尊突兀的怪石阻住眼帘。怪石上镌“药神村”三个榜书朱字。

那福走在前头,回身对众人道:“绕过怪石,就是药神村了!”

金胆等人未免陡生紧张。

那福边走边道:“怪事儿!今儿个咋没有兵丁把守呢”

傻瓜道:“兴许看咱们来给吓跑了!嘿嘿!”

“瞧你德行,谁怕呀!”柳絮儿正说间,猛然发现前面有一滩血,染红雪粉碎石,已然冻结,于是失声喊道:“血!这里有血!”

金胆道:“老伯,这里因何会有血”

那福催促道:“准是出事儿了,咱们快走!”

诸人沿着石道慌乱前行,石道打北药神村村头经过,行走间,又发现数处星星点点的血迹。

那福警觉地道:“往天这条道儿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今儿个是咋的了!”

远眺山阳处,凿有无数洞孔,宛似雀窝鸽房般,上下错落,绵延数里。

那福道:“那些山洞那儿就是北药神村。”

金胆奇道:“此地人都是穴居”

那福道:“他们都是悟室的后代,秉承祖宗传统,喜欢穴居。”

古道蜿蜒,遥向远方。

那福将金胆等人送出北药神村,止步道:“少爷,沿着山道儿一直走就能到南药神村了,老汉还有事儿,就不远送了!”

金胆拱手道:“多谢老人家。”

“一路上啥人儿也没碰上,八成是出啥事儿了,我得赶紧回去看看。”那福说完转身回去。

金胆等人依然前行。

柳絮儿开心地道:“金叔叔,这药神村被别人玄得挺邪乎,这不也没啥呀!”

傻瓜道:“有些玩艺都是唬人的,就像你的臭巴掌,给人一抹脸花,还说是治病,嘿!嘿!真是着笑!”

柳絮儿用小胖手指点傻瓜道:“千里扛猪槽子,不全为(喂)你么!真是的,不领情不道谢,看我以后管你闲事来着。”

红日中升,冷山绵延不绝,蓝天白雪,古树怪石。展目遥望,别是一番景色。沿山路行走约略半个时辰,便来到南药神村村口,但见高搭牌楼,上有朱匾墨书“药神村”三字。牌楼下,有数个村人把守,俱是皮帽皮袍,手执叉股,两厢站列,纹丝不动。

这时,一头戴皮帽,身着皮袍的村人过来喝道:“嗨!站住!你们几个是干啥的”

金胆不慌不忙地道:“烦请通禀齐大哥、齐二哥,就说金胆前来拜望。”

那个村人没好眼神儿瞅了三人半晌,凛然厉声道:“你是何人竟敢跟我们当家的称兄道弟?真是胆大包天,自寻死路。来人!把他们都抓起来!”

立时,冲过来数个村人,不容分说,将金胆等人一一擒住。

金胆仍是毫无俱色,正言道:“药神村齐氏兄弟声名远播,缘何以如此礼仪招待朋友”

为首的村人一脸杀气,冷冷地道:“朋友冒充我们当家的朋友多了去了,你以为这里是好混进去的吗怪只怪你们自寻死路,别怪我们招待的礼仪欠妥!把他们押去后山处死!”

“不要哇!不要哇!我家上有老,下有小,中间有媳妇,可别杀我呀!”傻瓜见死到临头,也不知说啥是好。

为首村人仍是一脸杀气,怒道:“第一个先送你下地狱!”

几个家丁狠命将傻瓜往里拽,傻瓜急得大呼小叫,“少爷,咱们死可得死在一块儿,别让我自个儿先走,到了阴曹地府再找不着你们!”

“你就放心吧!我们不会找你的!”柳絮儿倒是没害怕。

金胆厉声道:“诸位慢着。”

为首村人道:“死到临头,还有啥话说”

金胆不卑不亢地道:“我们可是你家庄主邀请来的!”

为首村人偾然道:“胡说!”

金胆道:“有腰牌为证!”

为首村人讶然道:“腰牌在哪儿”

金胆双手被反剪着,只好说道:“在锦囊里。”

为首村人过来,在金胆的锦囊里翻出腰牌,登时一改方才冰冷脸色,颇显和善地道:“请稍候片刻,速去禀告二当家。”说完,拿着腰牌向村里走去。

“少爷,你搁哪儿疙瘩偷来的腰牌呀早咋不说呢!”傻瓜见起死回生,高兴异常。

柳絮儿没好气儿地道:“净找着挨抽!这是人家送的,啥偷的!臭嘴!”

傻瓜也自知失言,缩下脖儿吐吐舌头。

时辰不大,为首的那个村人便跑将过来,先喝退众村人,又对金胆毕恭毕敬地道:“二当家请几位进府。”

金胆等人跟着为首村人大步流星地跨进药神村,但见无数的房屋整齐划一,道路宽阔平整,行走间,不时有村人游弋。于村尽头,依山建有一处院落,很有规模,青石门楼,青砖围墙,门前也有头戴皮帽身着皮袍的村人把守。推开大门进院,是片偌大的平地,迎面三层楼房;青砖灰瓦,朱户彩栋。虽是厉经寒暑,却不失豪奢。

院内更是戒备森严,得到特许,才容得进楼,绕至回廊深处是“生憩堂”,生憩堂空间极大,被纵横的古木、虬枝、怪异的假山、奇石圈围成若干个区域,或山后山前,或树上草丛隐有各种动物,什么狼虫虎豹、獐狍熊鹿、蛇蟒蜈蚣,什么猫头鹰、海东青、天鹅、野鸡、野鸭、野兔、蝴蝶、蚂蚱、蜻蜒、蜘蛛、螳螂、千足虫,天上飞的,地上走的应有尽有,惟妙惟肖,栩栩如生,宛似步入原始丛林,傻瓜吓得左躲右闪,惊道:“我的额娘呀!这儿八成是妖精洞吧”

柳絮儿在后边道:“都是死的!怕啥”

再往里走挺远,置有用树根修制的桌案,桌案很大,于一边落只海东青,芦花白色,爪利喙尖,机警的眼睛注视几个陌生人。桌案后,虎皮椅上端坐一个年轻汉子,年约二十多岁,着棕色皮袍,领饰白羊毛,辫发垂肩,浓眉细目。

为首村人复命道:“二当家,人已带到。”

那被称作二当家的年轻汉子挥手示意为首村人出去,道:“几位坐!”

金胆谢过,三人寻位子落座。

“我的额娘呀!”傻瓜又吓得失声尖叫!原来,落座时,见石后草丛中有条怪蛇,张牙吐芯,甚为吓人。

柳絮儿不以为然地道:“告诉你都是死的,叫唤啥呀!”

虎皮椅上的年轻汉子道:“金老弟打哪儿来呀”

金胆仔细辨认半晌,才和在莲山村酒楼里巧遇的齐氏兄弟对上号。此彼装束不同,气质便是不同。俗言道:人是衣裳,马是鞍,果是不差。于是道:“您便是曾有缘识于京都的齐兄吗”

“正是!齐二器。”年轻汉子道。

金胆道:“真是山水常转,人物交流,没想到如此之快便又谋面了。”

自称齐二器的年轻汉子道:“金老弟若是无事,不会来此穷乡僻壤吧”

金胆道:“正如齐兄所言,诚是有事相扰。”

齐二器道:“但不知何事,索药吗”

“正是!”金胆如实道。

齐二器道:“索啥药”

金胆道:“聚魂散。”

齐二器道:“是全通长老让你来的”

金胆奇道:“对呀!但不知齐兄何以知晓”

齐二器道:“此药至目前为止,除全通长老而外再没有第三者服过,没有别人知道有这种药。”

金胆道:“齐兄也认识全通长老”

齐二器登时气道:“那个老狐狸,猾得很!”

柳絮儿闻言便欲发作,尚未开口,幸有傻瓜将嘴堵住,齐二器光顾与金胆唠嗑,并未察觉。傻瓜怕柳絮儿惹事儿,忙拽着去假山后看动物。

金胆不解地道:“齐兄何出此言”

“这事儿一提起来就生气,有次我们兄弟就杏林古本所载之胡涂处慕名问道,见其精神萎蘼,便以新研制的‘聚魂散’相赠,其服过此药后精神大振,两剂完了已是心如孩童,面胜少女。为了长期服用此剂,每次问时都留点儿尾巴,再问时再想索药,见其如此贪婪,我们哥俩一气之下便不再去问他,自相钻研。”

金胆道:“但不知‘聚魂散’为何等药物”

齐二器道:“‘聚魂散’乃至刚至烈之剂,囚其原料十分稀少,炼制工艺又特别复杂,所以我们也无多少成剂。‘聚魂散’服过两剂便会有依赖性,若是超过四剂便可延年益寿。倘是半途而废,不逾两载,便会血竭肉枯,骨软筋硬而亡。”

金胆不无担心地道:“那全通长老所服已过两剂,若是半途而废岂不也会血竭肉枯,骨软筋硬而亡吗”

齐二器解恨道:“贪婪无厌者,心术不正者当有此报应!”

金胆正义道:“齐兄精通医术,且矢志钻研不辍, 目的不也是悬壶济世,造福黎庶吗”

“那得看啥样人了,诚不知金老弟因何会与这号人扯上干系且舍命为其索药,敢是有事相问吗”

“正是!”金胆道,“只因表姐于天清节在冰雪园赏冰景时被人掳去,遍寻不得,又沓无音讯。由人指点,便前去相问。”

齐二器道:“于是全通便让你来索药”

金胆道:“是!只是不知这叫啥贺不色的人现在何处!”

齐二器疑道:“是血色狂魔贺不色吗”

金胆喜道:“齐兄认识”

“不认识。”齐二器顿顿又道,“只是听人说贺不色武艺精绝,阴险毒辣,常在二龙山[1 雷劈山:(léi pi shān)在今吉林省榆树市育民乡境内。]1一带活动。据道中同人说,能与其过上三招两式的只有‘酒鬼’由不醉。”

金胆道:“‘酒鬼’你认识酒鬼”

齐二器道:“也不太熟,此人诡秘古怪,外人难觅其行踪。”

金胆叹口气道:“只是表姐已被掳走多日,全通长老倒说没啥事儿,可还叫人牵挂,真是心急如焚。”

齐二器断然道:“一提起全通,便气不打一处来,要是他的人来,别说给药,连人都不让活着回去!与金老弟好歹有一面之缘,我大哥对你印象又特好,别的都中,索药不中!”

金胆听罢,登时心凉半截,可既然来又岂能无功而返呢主要是救表姐当紧!于是道:“齐兄与全通长老有过隙,愚弟不曾得知,此番索药,虽是给全通长老,却等于帮愚弟的忙,还望齐兄广施仁人之心,以救表姐于危难。”

齐二器沉了半晌,方道:“我便是想治治那全通老儿,金老弟不必相缠,此药断不能给他!金老弟若是想在此逗留几日,齐某当尽朋友之义,地主之谊。”

金胆见齐二器说得如此绝对,再相饶舌也是枉然,弄不好还势得其反,于是道:“但不知大哥现在何处”

“找大哥也是没用的。”齐二器道。

金胆道:“啊,愚弟寻思既是来过,不见大哥恐生遗憾。”

齐二器道:“大哥正在药神洞避谷。”

金胆忙问,“几时出来”

齐二器道:“半月之后。”

金胆道:“愚弟想见大哥尚需半月之后吗”

齐二器道:“避谷期间,外人不能相扰。”

“这——”金胆面露难色。

齐二器道:“若是金老弟实想见大哥,但等半月无妨。”

这时,有村人匆忙跑进来,齐二器道:“何事惊慌”

“启禀二当家,村口不知从何处来三个女子,很是凶煞,现正与兄弟们厮杀!”

“何人如此胆大妄为!金老弟,少陪。”齐二器腾地起身,桌案上的海东青飞身落在其左肩,匆忙奔将出去。

柳絮儿自假山后绕出来,愤愤地道:“这个浑旦,敢说我爷坏话!”

金胆道:“柳絮儿不可造次,当下索药要紧,言行一定要谨慎,且莫因小失大,惹出祸端。”

柳絮儿生气地道:“这人也太死性了吧!”

傻瓜抱怨道:“都是你那破爷,净折腾人!”

“谁让你来了!”柳絮儿没处撒气,便薅老虎的龇须。

傻瓜忙阻止道:“快住手,当心讹上你!”

金胆正色道:“你俩别总没规矩,像样儿似的!在外头可不跟在家里,干啥都随便,要是万一有啥闪失,后悔都来不及。”

咣!的一声,门被踹开,先是齐二器进来,后边紧跟着三个女子。海东青复飞回桌案,齐二器气势汹汹地道:“金老弟,也太不够仗义了吧!”

金胆被弄得莫名其妙,忙起身道:“齐兄何出此言”

齐二器厉声道:“你和她们是不一块儿的”

金胆这才细看后边的三个女子,当首着绿衣的似是有些印象,对了,是在冰面上遇到过,可仅是一面之缘,终是不认识,便道:“愚弟与他们素不相识。”

当首的绿衣女子瞪着眼睛,温柔地懵道:“哟!阿哥别自己进来就不管别人了,你不是请我们姐们儿来护驾的吗”

金胆知是被诬陷,忙道:“这位格格,且莫信口说来。”

傻瓜道:“是啊!你们说是来护驾的,我们咋不认识”

齐二器转目怒视三个女子,绿衣女子甜笑道:“大家都是明白人儿,别翻脸就不认帐,金胆金少爷是大家都识得的,小柳絮儿很少有人知道,看你憨憨的样儿,定是傻瓜!”

金胆不禁倒吸口凉爽气,心道:她们如何会知道我们的名姓难道也是替全通长老索药来的

齐二器怒道:“金老弟,你来齐某是当作朋友看待的,没成想竟会做出如此不义之举!”

“齐兄,稍安勿躁,这全是误会。”金胆此时有理也讲不清。

“金公子,先陪齐兄唠着,我们姐几个出去转转!”话音未落,三个女子已然不见!

待众人追出门时,仍是未得踪迹,遍问守院村人,均道未有人出去。

金胆苦思原委,终是费解。

人生多少难缠事,公正几许费思量,都说无风不起浪,掀起巨浪迷汪洋,好心当作驴肝肺,耿直被冤枉,纵是云开雾可散,惨痛谁担当昂首漫漫坎坷路,寻求真理,寻求希望,最好善恶终有报,处处有阳光。

人生多少悲欢事,价值几许堪珍藏,都说光阴如闪电,挥去记忆徒感伤,真诚当作傻大头,善良被中伤,纵是水落石能出,损失谁报偿昂首漫漫坎坷路,寻求真理,寻求希望,最好善恶终有报,处处有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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