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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鱼英雄会 第一部 剑胆琴珠

夜色浓浓,风犹寒,吹得雪花狂乱。

全翼虎和全喜还有几个喽罗用萧汪麻子等人扔下的马驮着四口

皮箱总算来到鬼府。

鬼府。鬼火幽幽,阴气森森。

德生堂。

完颜丰正襟危坐,完颜丸站在一边。

全翼虎进来,拱手道:“全翼虎见过三王子。”

“全寨住,请坐!”完颜丰道。

“带珠宝来了?”完颜丸道。

全翼虎道:“带了……”

“外面那四口皮箱就是?”完颜丸道。

“不是!”全翼虎道。

完颜丸道:“那在哪里?”

全翼虎道:“中途全被人劫走了!”

“谁?”完颜丰道。

全翼虎道:“萧汪麻子!”

“花行头人萧汪麻子?”完颜丰道。

全翼虎道:“正是!”

完颜丸道:“谁会信你说的话?”

全翼虎道:“那是你们的事。”

完颜丰道:“既是珠宝全被劫走,咋还有几口皮箱?”

完颜丸道:“那皮箱里装的啥呀?不会是炸药吧?”

“不是炸药,是死尸!”全翼虎道。

完颜丸惊道:“死尸?拿死尸送礼?”

全翼虎道:“将死尸运来,诚是不妥,可不运来又恐三王子猜疑。”

完颜丸道:“哼!你分明是在逗人玩儿!少爷,收拾收拾他!”

“慢!”完颜丰道。

全翼虎道:“全某现在是兄弟反目,家财散尽,若是三王子不肯收留,金某也不强求!告辞!”

完颜丸道:“看你能走出鬼府?”

完颜丰道:“全寨主,不必多虑!有事坐下慢慢谈!”

全翼虎道:“金某看三王子是个人物,更有谷神有金子般的嘴,神鹰般的勇猛和智慧,才有意忠心归复!相信全某眼光不会错!”

完颜丰道:“哈哈!全寨主眼光不会错,本王眼光也不会错!”

“哼!”完颜丸一边瞥着嘴。

万家灯火,照万家事,几家欢乐几家愁。

灯笼高挑,照亮四周。

胡里巴都虽极尽地主之宜,可仍觉未尽至孝之心。

金胆和柳絮儿由罪犯被奉为上宾,也自不必客气,尤其是柳絮

儿,更是甩开腮帮子,一顿狂造。

胡里巴都端起酒杯,毕恭毕敬地道:“经过……啊观察呀……

外甥啊……外甥爷不是冒牌儿的,下官有眼不识外甥啊爷,哈哈……!下官敬外甥爷一杯。”

“好!多谢大老爷盛情款待!”金胆也端起酒杯道。

柳絮儿自顾吃得顺嘴流油。

“这位小爷爷胃口不错……”师爷不知如何是奉承是好。

“啥胃口不错,是不嫌我能吃?”柳絮儿道。

胡里巴都忙道:“啊!能吃好啊!能吃是福!”

“对呀!让你这么吃你消受得了吗?”柳絮儿道。

“享受不了!”师爷连忙道。

胡里巴都道:“他……他是酱杆儿肚子享受不了。”

柳絮儿调皮地道:“他是酱杆肚子,你是屎瓜肚子呀?”

金胆呵斥道:“柳絮儿!不得无礼!”

“我嘛!草包肚子还差不多!”胡里巴都道。

“哈哈!草包肚子,哈哈!”柳絮儿笑道。

“县大老爷……”金胆方欲再言,胡里巴都忙谦恭地道:“不

要客气!不要客气!叫卑侄胡里巴都就中!”

恰在此时,凛闻外面喊杀震天。

“外头咋了?”胡里巴都忙道。

“不知道!”师爷忙起身欲出去看个究竟。

“谁这胆儿大,跑县衙来作鼓?”胡里巴都话未落,骤见门被

撞飞,待醒过腔来,一白衣人已然立于屋心,腋下夹一麻袋。

一张告示飘落于桌案之上。

胡里巴都张口结舌地道。“你你……是……”

那白衣人将麻袋掼于地上。

众人见麻袋在动,里面似是有人。

这时,门外有无数兵丁涌来。

白衣人不屑地道:“你们不是抓逃犯吗?”

“你们先退下!”胡里巴都喝退兵丁,边擦额头冷汗边道,“不

知何方神圣,星夜赶来有啥赐教?”

金胆见白衣人披头散发,手持三尺青锋,正是于土城所见那些人。于是道:“莫非你是神宫的人?”

那白衣人一愣道:“你是何人?”

金胆道:“先别问我是何人,你是不神宫教的?”

“那又怎样?”那白衣人道。

“请问,贺不色在神宫吗?”金胆道。

“你好大口气,竟敢直呼我家老爷子名讳。”白衣人道。

胡里巴都忙道:“这位神圣,既是神宫教的,可有神宫腰牌!”

“有!”那白衣人不紧不慢地亮出一块描金腰牌,胡里巴都擦擦花眼,仔细看过,喏喏连声地道:“没错!没错!你有逃犯的线索?”

“直接带来啦!看看吧!”白衣人道。

胡里巴都忙吩咐人将麻袋解开,里面果然是个大活人!

柳絮儿忙道:“傻瓜哥哥?”

金胆不禁讶然。

傻瓜被反剪双手,五花大绑,待睁眼看清眼前景况,不禁泪如雨下。金胆过去给解开堵嘴的皮带,柳絮儿也帮解开捆绑的绳索。

傻瓜意外见到金胆,如是梦里,哽咽地道:“少爷……”

柳絮儿过来,笑道:“傻瓜哥哥,你咋还变成大傻丫头了?”

傻瓜看着胡里巴都,愤怒地道:“哼!都是他给逼的!”

胡里巴都问,“师爷,是这小子吗?”

“是!”师爷道

“我看咋不像?”胡里巴都道。

师爷道:“他这不化妆成大傻丫头了吗?”

胡里巴都道:“速去给拿赏银!”

“是!”师爷领命出去。

“坐!坐!”胡里巴都忙招呼那白衣人。

那白衣人兀自站在那里,道:“不坐!”

傻瓜坐在金胆和柳絮儿身边,委屈地道:“他们冤枉好人!可处画像抓我们,我们想去莲山村找你们,谁成想半道儿又让啥神宫的人抓去了,真是倒霉。”

“那凤儿呢?”金胆道。

“他们发现凤儿是女的,说要给教主作压寨夫人!”傻瓜道。

柳絮儿道:“凤儿姐姐本来就是女的嘛!”

“我俩化妆来的,我妆女的,他妆男的。没成想先没露馅儿,后来露馅儿了!”傻瓜挠着头皮道。

“啊?凤儿还在神宫?”金胆大惊。

“嗯呐!”傻瓜道。

师爷捧着赏银过来,胡里巴都满脸堆笑道:“速将赏银奉上。”

“慢!”金胆道,“这位壮士,此来就为赏银?”

“不!奉旨行事!”白衣人道。

“你从哪里抓住他的?”金胆问。

“这个你没必要知道。”白衣人道。

“告诉你家老爷子,我要见他!”金胆道。

“你……你是谁呀?我家老爷子是想见就能见的吗?”白衣人道。

“这位朋友,你听好,我是金胆,奉家师之命,将枚鹤剑送给他。”

“鹤剑?你是说雪域英雄道鹤剑?”白衣人道。

“正是!”金胆道。

“你有?”白衣人道。

“对!”金胆道。

白衣人道:“四枚鹤剑乃雪域英雄道至尊之物,你有?笑话?”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金胆说罢,自百宝囊里掏出布包打开,露出两枚鹤剑。

“啊?真是鹤剑?”那白衣人神色陡惊,忙跪地言道:“鹤剑无形,同道至尊。”

金胆道:“酒色财气,君子四戒!”

白衣人忙道:“小人有眼不识泰山,万望恕罪!”

“不必客气!”金胆取过一枚有“色”字的鹤剑,道:“烦请朋友将这枚鹤剑带给你家老爷子贺不色。”

“金叔叔,你咋能信着他了,别让他给你拐跑喽!”柳絮儿道。

金胆道:“看其腰牌,当是神宫教的人,神宫教戒律森严,量其也不会有啥闪失。”

“前辈但管放心,小人一定带到。”白衣人道。

金胆道:“这位朋友,可否将腰牌留下一用?日后去神宫也好方便?”

白衣人寻思一下道:“也好!”说罢,自怀里掏出神宫腰牌,递与金胆,金胆接过腰牌,将“色”字鹤剑交给白衣人,道,“告诉你家老爷子,金胆于近日便拜访神宫。”

“好!小人告辞。”白衣人说罢,疾步出门。

“哎!哎!你的赏钱!”胡里巴都道。

“省点儿还不好?”柳絮儿道。

胡里巴都不解地道:“外甥……甥爷,你的身份果然不一般啊!?”

“那是!那是!这阴阳两道都有身份!”师爷奉承道。

“见笑!见笑!”金胆道。

傻瓜委屈地道:“少爷,你咋和他们认识?他……他们冤枉好人!”

“你这……这个罪犯……”胡里巴都正说着,被师爷拉去一边,悄声道:“老爷,我看这傻小子和这外甥爷关系非同一般,咱们该见机行事才是。”

“也好!”胡里巴都道。

“少爷,咱们走吧!赶快离开这个鬼地方!”傻瓜道。

金胆对胡里巴都道:“大老爷!”

胡里巴都忙道:“外甥爷有啥吩咐?”

“这个逃犯你想咋处置啊?”金胆道。

胡里巴都道:“一切听外甥爷安排!你说杀就杀,你说留就留。”

“我问你咋处置?”金胆道。

“这……”胡里巴都张口结舌间瞅着师爷,师爷悄声道:“放……放吧!”

胡里巴都忙道:“好好!放放!”

“不放!”金胆道。

傻瓜紧张地道:“少爷我可真没杀人啊!”

“不放?”胡里巴都惊道。

金胆道:“对!重新审案!”

胡里巴都嘟囔道:“重新……重新审?”

“咋的?不愿意吗?”金胆道 。

胡里巴都忙道:“愿意!愿意!”

“重新审?我的天!”傻瓜哭腔道。

柳絮儿道:“这回给你翻身!”

夜长梦多,纵梦再多,终有醒来时候。

太阳升起,驱走黑暗,驱走噩梦,驱走罪恶,茫茫雪野,一望无垠。

一队皇家人马,正在涉雪前行。

当首的乃辽后主耶律大石,旁边的是国师萧凤先。

蓦然,队伍中一阵骚动。

耶律大石道:“发生何事?”

“发生何事?”萧凤先问身后将官,身后将官道:“启禀皇上,接近围场,发现一只野鹿。”

耶律大石见群情激奋,争相策马追赶,俱个生龙活虎,未免感慨万千,仰面叹道:“日月轮回,光阴如梭,想我大辽曾是何等风光!一定要重振雄风,收回失地,以慰列祖列宗!”

萧凤先忙劝道:“王爷不必伤怀,俗语谓:彼一时此一时,眼下大金锐不可当,势如破竹,直入中原,况皇上身体欠安,待休养些时日,容身体康复,粮草充足之时,再图霸业不迟。”

耶律大石坚定地道:“不复霸业,此恨难平!”

萧凤先道:“王爷,凡事不可操之过急,况王爷身体……”

耶律大石不悦道:“身体怎样?朕把那鹿生擒回来给你看!”

“皇上!”萧凤先未及再言,耶律大石已然策马奔去。

众兵将见皇上出马越发激奋,摇旗呐喊助威。

野鹿受惊狂奔于雪野。

耶律大石策马扬鞭,紧追不舍。

西风朔朔,雪片飞扬。

耶律大石眼见距野鹿越来越近,屏气凝身,腾身跃起,抢在野鹿前头,探掌抓住鹿角,那野鹿瞪圆双眼,拼命挣扎。

耶律大石双手死死钳住鹿角,扎下身形,长袍猎猎,雪片纷纷间,那野鹿已然匍匐倒地,四蹄紧蹬,血染雪红。

“皇上英勇!皇上英勇!”众兵将见状,更是欢呼雀跃。

耶律大石复腾身跨上坐骑。

萧凤先驱马过来道:“皇上大病初愈,一定要当心。”

“哈哈哈!”耶律大石爽笑道,“你以为朕是纸糊不成?”

萧凤先道:“只是元气尚未完全恢复,当是多保重身体。”

耶律大石道:“不过身体恢复如此之快,还要多亏国师所荐‘聚魂散’!咳!只是小丹还没有消息!”

萧凤先忙道:“在下师兄南药神村齐大器见小丹天资聪颖,便想传授些独门功夫,估摸还得些时日。”

耶律大石道:“咳!小丹这孩子打小便非常懂事儿,虽为女儿,却不让须眉。”

“皇上,前面便是围场!”有将官过来禀道。

“好!就地安营,埋锅造饭。”耶律大石道。

“是!就地安营,埋锅造饭!”那将官领命,传令下去。

耶律大石见一丸红日普照,玉树琼枝,缀金披银,雪域广阔,蓝天广阔,不无感慨地道:“不复失地,枉活人世!”

北疆数九隆冬,雪地冰封,莽莽中原也是败叶萧萧,一派寒色。

雪是纯洁的,血是鲜红的,可雪被血染过,雪便失去了纯洁,血也不在鲜红。

黄河一无往昔雄浑豪迈,不再怒吼咆哮,变得乖巧温顺,疲倦地躺着,任由风抽雪打,浑无生气。

战鼓频频。频频战鼓震人心碎。

宗泽留守汴京,闻得战鼓频频,颇为心烦意乱,于帅帐里徘徊。而今大队金兵已然直抵黄河沿岸,又适逢黄河封冻,失去天然屏障,很是难以防守。

“报!”这时,有探兵进来。

“讲!”宗泽道。

“方才接到金营挑战书。”

宗泽忙接过来,展开,但见上写:故宋老臣宗泽均鉴:我大金铁骑,已直抵黄河,而今大势,量宗将军也是清楚。孰轻孰重,顺应时世,当是英雄。特约今日巳时于黄河上一决胜负!望不爽约。大金国四太子完颜宗弼。即日。

宗泽看罢,愤怒地将挑战书攥成团,手捶桌案,思有半晌,道:“再探再报!”

“是!”探兵领命出去。

“来人!”宗泽道。

“在!”有将官进来。

宗泽道:“速召岳飞来见!”

“是!”将官领命出去。

不消一刻,岳飞顶盔贯甲进来帅帐,参拜道:“岳飞参见元帅。”

宗泽道:“岳飞,速调遣兵马,于黄河上迎战金兵。”

岳飞道:“几时赶到?”

“争取巳时赶到。”宗泽道。

“如此急迫?”岳飞道。

宗泽道:“敌兵下来战书,若是爽约,反长了敌兵士气。”

“他们下来战书?真是欺人太甚!”岳飞道。

“你速去调遣。”宗泽发令道。

“是!”岳飞领命出去。

李纲不禁仰天长叹,自语道:而今二帝北狩,新帝坐避偏安。

内有盗贼纷起,外有番虏逼掠,咳!真是时局动荡,天下蜂乱啊!

举目黄河,已是冰封雪冻,面平如镜。缕缕浮雪,若条条灵逸

银蛇,无头无尾,蜿蜒咨游,绵延不绝。

黄河两岸,人欢马跃。

斜风猛,扯旗幡猎猎,一队岳飞所率宋兵宋将,一队完颜宗弼所率金兵金将,两队兵将皆擂鼓呐喊,互不相让。

完颜宗弼纵马跃上黄河冰面,冰面虽滑,那坐骑乌龙马则浑踏平地,奔跑自如。

岳飞也纵马跃上黄河冰面,坐骑白龙马虽也灵性,却奈冰滑,偶或失蹄。

原来,中原无论冬夏,马蹄所挂马掌系皮掌,皮掌本来平滑,再上冰面,则愈是光滑。而北国则于冬日挂铁掌,铁掌状如月半,用马掌钉钉在马蹄上,露出钉头抓地,故而行走自如。

两骑相距不远,各自叱住坐骑。

风仍逞威,雪蛇狂舞。

岳飞见面前之人,坐骑乌龙马,手持开山斧,羔皮帽,乌铁连环甲,黑狐披风,身形魁梧,豹眼虬髯。

岳飞抱拳道:“来者何人?通上名来。”

“哈哈!本人大金国四太子完颜宗弼。”完颜宗弼说罢,仔细打量面前之人,坐骑白龙马,斜跨沥泉枪,白盔白甲,猩红斗篷,目光炯炯,双眉如剑,威风凛凛,杀气腾腾。不禁暗自讶然,大宋还有这等人物?于是朗声道,“这位可是传说中的岳飞岳鹏举?”

“正是!”

“素闻岳家军纪律严明,行为有方,今日得见真是荣幸。”

岳飞道:“四太子,你国逼二圣北狩,又屡次入侵大宋疆土,难道欺我大宋无人吗?”

“哈哈哈!岳元帅,看你英武伟岸,言语不俗,诚是英雄之辈。英雄不光要英雄,更要聪明,当今天下……”完颜宗弼尚未说完,岳飞慷慨激昂地道:“住口!你大金侵我疆土,戮我臣民,烧杀掠夺,无恶不作,尚不汗颜!?”

完颜宗弼道:“由古即今,都是弱肉强食,本是大好河山,交由那两个昏庸皇帝,给整个乱七八糟,让黎民百姓也跟着遭殃。我大金不来,各地也是反众四起,岳元帅,正所谓英雄保明主……”

“哼!大宋万万子民,幸蒙皇恩,你休得胡说!有我岳飞在,你休想再跨进中原半步。”

“岳元帅,纵拼全力精忠报国,凭你一人之力尚能如何呢?”完颜宗弼道。

“你不要忘了!我岳飞身后,尚有千千万万的民众,大丈夫生则保家为国,自是古今至理。纵你们再有治国本事,大宋臣民也万万不能领受!还请屡行协议,退回本土。”

完颜宗弼道:“岳元帅,本王想克汴京,犹如探囊取物,如果岳元帅仍是一味执着,休怪本王不客气。”

“我岳飞认定之事,向来不悔,即或战死沙场,也当马革裹尸还。”

完颜宗弼道:“好!岳元帅大名如雷贯耳,岳家六合沥泉枪法更是传得神乎其神,今儿个倒要领教领教!”

“好!奉陪!”岳飞道。

冰冻的黄河仍是银蛇狂舞,恣意寒风横冲直撞,两岸兵将则不畏严寒,傲立于风雪中。

彩旗猎猎,战鼓频频。

一白一黑两匹战马盘旋嘶叫。

完颜宗弼道:“请!”

“请!”岳飞道。

“好!”完颜宗弼一抖丝缰,坐骑乌龙马扬颈长嘶,完颜宗弼抡开金雀开山斧,以泰山压顶之势劈将下来!岳飞正纵马前驰,忽见斧锋已至头顶,侧身横挺沥泉枪架住,但闻一声脆响,两骑各自奔去。

“好膂力!”完颜宗弼暗自惊叹。

“好神力!”岳飞也是讶然。

两骑又缠在一起,完颜宗弼很是凶猛,招招力沉如山,岳飞知其力大,也不相避就,下下不让,却奈坐骑偶有失蹄,几欲失手。

完颜宗弼见状,心中暗喜,故意绕圈儿恋战。

岳飞也只有耍开六合枪法,沉着应战。

谓六合者,内外各要三合,内三合为心与意合,意与气合,气与力合;外三合为手与足合,肘与膝合,肩与胯合。更要与东、西、南、北,上、下六个方位相合。

三军呐喊震天动地,战鼓也震天动地。

忽然,完颜宗弼策马前驱,岳飞自后追赶,完颜宗弼凛带坐骑,返身横斧平推,岳飞猝不及防,急带丝缰,白龙马兀自前奔,凛然收蹄,自是不稳,四蹄同时滑去,岳飞随马身下沉,眼见斧头追至头顶,忙借势滑下马去,几个筋斗跃出圈儿外

完颜宗弼勒马笑道:“咋样?岳元帅这算不算一局?”

岳飞并未搭话,将长枪一抖,逼将过来,六合枪法式式凶猛,招招利落,如雪雨腥风,乱人眼目。

完颜宗弼眼见片片枪花闪烁,不知虚实,恍然拨马便走。

“哪里走!”岳飞一声长喝,将枪尖儿戳住冰面,借势飞身起来,完颜宗弼正欲住马看个究竟,耳闻头顶衣袂猎猎,紧急催马,岳飞已然搭脚乌龙马背,完颜宗弼挥斧反手来击,岳飞忙又跃起,恰白龙马跑来,腾身跨将上去。

黄河此岸,施全正擂鼓助战,眼见元帅要取胜,不禁大喊,“弟兄们!快杀啊!”

施全喊声如雷,却没人动弹,见旗牌官仍自在那里观战,对身边兵士道:“来!你来擂鼓!”说罢,将鼓捶递与那兵士,抢步来在旗牌官前,夺过令旗,大喊,“弟兄们!快上啊!”

宋兵将士见得令旗挥动,前面骑兵,后面步兵争相冲下堤来。铺天盖地,势如破竹。

黄河彼岸,完颜希尹见状,下令道:“三军儿郎,今日得胜,直捣汴京!冲!”

号角声声,金兵铁骑也如饥狼饿虎般冲上冰面,岳飞见金兵杀来,回首看时,手下兵将也冲杀过来,即瞬间,双方兵将便混战于一处,人喊马叫,争相厮杀,好一场恶战。

完颜宗弼见宋军将士虽是勇猛,可坐骑在冰面上搭不住蹄儿,而自己的兵将则进退自如,放眼白茫茫天地间,遍处尸横,遍处血红,遍处呜咽悲风。

莽莽雪域,是妖娆世界,咫尺寒窗,是熟悉生活。

赵佶仔细地环视屋内熟悉不能再熟悉的一切,不敢想曾经岁月,宛如梦魇般时时折磨身心。如此这般,真莫若一死了之。堂堂一国之君,竟受到如此待遇!真是!真是……!?

桌上,一碗小米饭,一碗干菜汤,一天天,一月月,终朝至暮过着猪狗不如的日子。

赵佶发已花白,身子又苍老许多,虽几顿没吃饭,可肚子却是胀胀的,不思饮食,蹒跚地走进窗前,卷起草帘,立时,冷风争闯进来,也不顾寒冷,看窗外雪域茫茫,看青天依旧,苍鹰自由翱翔,不禁老泪纵横,万分感伤地道:“下辈子,托生个鹰多好!自由自在,随心快乐。无如这人,自生来便是烦恼,为酒色财气,为六欲七情,师师!师师!师师!师师!你现在在哪里啊?在哪里?”

正在这时,门打开,有仆役进来,没好气地道:“饭菜都凉啦!咋还不吃?”

赵佶转回身,哭丧着脸道:“吃吃……吃不下!”

那仆役撇着嘴,阴阳怪气地道:“都落到这粪堆上了,还瞎寻思啥呀?活一天算一天,该吃吃,该喝喝,嘎蹦死了,还闹个饱死鬼呢!”

“实是吃不下!”赵佶道。

“这屋都够冷了,你咋还往屋放凉气呢?你火大呀?真不吃了? ”

“不吃了?”赵佶愁眉苦脸地道。

“好!不吃也不强求,”那个仆役边收拾碗筷边道,“只有回去喂狗了!”

赵佶默不作声。

仆役将碗筷饭菜一股脑装进食盒里,拎着向外便走,方至门口,且听赵佶问,“咱们……咱们何时起程?”

“去哪儿?”那仆役没好气地道。

“这不在中都吗?不是要去京都上京吗?”赵佶道。

“啊!八成赶在头鱼盛会前吧?”那仆役道,“告诉你啊,晚上可不给你送饭来了,竟折腾人,还不吃。”仆役说着出去,关上门,复用铁链子锁好后走去。

头鱼盛会?头鱼盛会是何时?赵佶想着想着,又泪如涌泉,涌泉泪飞化作雨,冰冷成雪漫天际,只叹漫天雪舞无尽时,不是雨凝涌泉泪。

雪咨舞,漫天暗,毡房外风声阵阵,毡房内暖意融融。

完颜宗弼居中,完颜希尹等将官列坐两厢。

完颜宗弼道:“想我金兵铁马,所向披靡,今个竟然栽在这个小南蛮手里。”

完颜希尹道:“将在谋,不在勇,士在勇,不在谋。”

完颜宗弼怒道:“咋的?你说我有勇无谋?”

“不!宋兵以往军心涣散,指挥无方,而此番不同。”完颜希尹道。

“有啥不同?”完颜宗弼道。

“岳家军训练有素,纪律严明,且能同仇敌忾!故而作战勇猛。不可小觑。”完颜希尹道。

一边军师道:“俗话说因地制宜,因人而异,若对付这样一支强兵强将,得想个办法。”

“想啥办法?”完颜宗弼道。

“四王子,可还记得长枪铁甲马?”军师道

完颜宗弼道:“记得!”

军师道:“长枪铁甲马,人马皆被铁甲,骑马者手持长枪,敌人难至近前,更不怕强弓硬弩。”

完颜宗弼道:“好!速操练长枪铁甲马!不败岳家军,难泄我恨!”

“不可!”完颜希尹道。

“如何不可?”完颜宗弼翻白眼珠道。

军师也是一愣。

完颜希尹道:“我军孤军深入,万不可拼力一搏,当戒急躁,待充分了解对方,再图良策。”

完颜宗弼道:“哼!本王精兵铁骑战无不胜,岂能容他等猖狂?”

完颜希尹道:“我是你叔父,说话尊重些。”

完颜宗弼道:“现在我是三军主帅,唯唯喏喏,怎能统帅三军?”

完颜希尹起身愤然道:“哼!四孩子,不用你现在狂妄,有你耷拉脑袋的时候!”

“总比缩头缩脑强!”完颜宗弼道。

“你……”完颜希尹按胯下腰刀,欲扑向前去,却被众人过来拉住。

完颜宗弼坐着未动。

“哼!你厉害,你朝愣去吧!我现在就回北国!”完颜希尹说罢拂袖而去。

“走好!不送!”完颜宗弼仍坐着未动,只是一脸愤怒。

军师过来劝道:“元帅息怒。”

完颜宗弼道:“他走更好,总想‘我’一下子,我还想‘我’一下子呢!哼!”

风仍在刮,雪仍不止。

完颜希尹走出帐外,看漫天雪舞,怅恨满胸,恨英雄无处,恨雪迷关山路。

风不解情,雪也不解情。无论发生何事,风还是刮,雪还是飘。

岳飞坐于帅案后,怒气冲冲地道:“带施全上来!”

不消片刻,施全被五花大绑地带上来。

“施全!你可知身犯何罪?”岳飞道。

“元帅,我我……”施全张口结舌。

“无视军纪,擅自发号施令!”岳飞道。

施全道:“我见时机成熟,就……!反正不是大获全胜了吗!”

岳飞厉声道:“哼!虽是大获全胜,而你违反军纪,你可知违反军纪该当何罪?”

“擅违军纪者,无论轻重,斩!”施全低声说着,颇觉委屈地垂下头。

岳飞正气凛然地道:“我岳家军向来军纪严明,赏罚分明,推出去!斩!”说罢,拿令牌在手。

“元帅!大哥!”施全绝望地道,“相当初,大相国寺巧遇,有救命之恩,承蒙大哥教诲,有知遇之恩,施全今生相识大哥,死而无憾,只是未能报答救命之恩,知遇之恩……”

“拉下去!”岳飞虽是坚决地说,可也眼含热泪,毕定是患难兄弟,兄弟有情,却奈军纪难违,方欲扔下令牌,有兵丁来报,“报!宗元帅到!”

“快请!”岳飞忙起身,这时,宗泽已然进来,见状讶然道:“你们这是唱的哪出戏啊?”

“主帅,施全不能再报效国家,先走一步。”施全磕头道。

岳飞道:“主帅光临,快请上座。”

宗泽道:“这是咋回事?”

岳飞道:“施全他擅自发号施令,违反军纪,罪该斩首!”

宗泽笑道:“老夫闻说岳家军大获全胜,合该庆贺!因何又要斩首呢?”

岳飞道:“主帅,您也知道这军纪……”

“哈哈!凡事都非一成不变,施全也是做的好事,眼下正用人之秋,人才难得呀!看在老夫情面,且饶他一回如何?”

“这……”岳飞眼见施全,沉吟不决。

施全眼巴眼望地看着岳飞,渴求道:“大哥……”

宗泽道:“怎么?老夫薄面也不给吗?”

岳飞道:“主帅,只恐将其放过,难以服众!”

宗泽道:“其死罪可免,活罪不饶。以观后效!不就行了?”

岳飞想了想道:“既是主帅求情,姑饶其死罪。”说罢,来在帅案后,正色道,“施全,违反军纪,理当斩首,念你用意良善,冲锋忠勇,死罪免过,重责军杖三十!”

“谢元帅不杀之恩!”施全忙道。

“不必谢我,理该谢主帅。”岳飞道。

“谢过主帅!”施全又磕头不止。

“快请起!请起!”宗泽道。

“拉出去!重责军杖三十。”岳飞道。

“是!”有两个兵丁过来拉起施全。

“慢!”宗泽道,“重责三十军杖,还咋冲锋陷阵啊?依老夫看还是先且记下,待退敌之后,再行补过不迟!”

岳飞见主帅如此爱将,内心也是钦佩,于是道:“先带下去。”

“多谢元帅,多谢主帅!”施全感恩涕零。

“下去吧!”岳飞道。

施全和两个兵丁下去。

“主帅请上座。”岳飞道。

“好好!”宗泽坐在帅案后,道,“岳家军果是厉害,初次交兵便大获全胜,力挫号称铁骑雄师的四太子!哈哈!真是厉害。”

岳飞道:“全赖主帅指挥有方,三军将士同仇敌忾,作战勇猛。”

宗泽喜道:“正是有这样的将士,这样的军纪,这样的统帅,才有这样的胜利!照此下去,定会收复失地,早迎二圣还朝。”

岳飞道:“但愿早日收复失地,早迎二圣还朝,重整山河,让百姓都安居乐业。”

宗泽道:“英雄所见略同,我这会儿来,一是向岳元帅祝贺初战告捷,二是研究部署接下来的作战计划和任务。”

岳飞道:“好!相信有主帅高瞻远瞩,凯旋之期定是不远!”

宗泽道:“更有岳元帅治军严明,指挥有方!功不可没呀!”

岳飞道:“适才我也是询了私情。”

宗泽道:“是老夫!不是岳元帅!哈哈!”

岳飞道:“主帅,时将近午,我派人杀猪宰羊,犒赏三军,鼓舞士气,主帅若是方便,一同欢庆如何?”

宗泽爽笑道:“好好!如此甚好!”

风还在刮,雪还在下,风雪相伴,浪迹天下。

茫茫雪域,悠悠蓝天。数顶毡帐,矗于雪地,几堆篝火,冒有青烟,临时搭起的毡帐里,四围毡毯,地铺兽皮,火盆冒着热浪,酒肉散着异香。

耶律大石和萧凤先等随行臣官吃着野味,喝着烈酒,好不欢畅。

耶律大石道:“凤先!”

萧凤先忙放下鹿脯道:“皇上!臣在!”

耶律大石道:“你说我大辽现在较以前如何?”

萧凤先道:“大辽千秋基业,皇上更有先祖遗风。”

耶律大石喝碗酒,动容地道:“想我大辽,曾是何等繁盛,威加海内,各国来朝。”

“皇上少要悲伤。”萧凤先道,“虽历经艰险,我大辽现已逐步走向辉煌。”

耶律大石道:“凤先,今日回去着手准备,调兵遣将,择日出兵讨伐大金,以雪先帝之耻!以复大辽神威!”

萧凤先道:“皇上有此雄心大志,凤先实是敬仰,只是而今大金物阜民丰,士气正胜,而我则兵馈将寡,当假以时日!”

耶律大石道:“再等?我不能再等!我一定要在有生之年,光复霸业!”

萧凤先道:“皇上,而今我们虽是有些根基,是否该先考虑建国事宜,然后再图外张,这样,我们以国出兵,可以服众,又可壮军威民声。”

耶律大石道:“如此也好!不过咱们也该训练些特殊军队,以对付大金的什么铁甲马呀啥的!”

萧凤先沉吟良久道:“自古便有木牛铁马,而今大金有铁马,咱们仿制木牛如何?”

“木牛?”耶律大石奇道。

“对!若皇上信得过凤先,凤先愿尽全力。”

耶律大石道:“好!一切由你操持。”

萧凤先道:“谢皇上!”

耶律大石高兴地道:“免礼,来喝!”

“喝!”众臣也跟着高兴。

萧凤先更是壮志满怀。

有多少梦遗憾,有多少人纪念,有多少辉煌幻灭,有多少往事如烟。谁是英雄,谁是好汉,无情多少变迁?浮云散,旭日升,崭新人间。

有多少路彷徨,有多少泪流干,有多少困境跋涉,有多少辛酸感叹。我是英雄,我是好汉,豪情多少功成?浮云散,旭日升,我绘人间。

大雪未停,风又起。

春雪园。

兀颜猷和胡郎婵正在楼上凭栏赏观雪景,居高远眺,看雪花漫漫,满天白花开,万户千家尽裹素袍,花街柳巷玉树琼枝。

胡郎婵很是高兴地道:“好美的景致啊!”

兀颜猷搂住胡郎婵,亲热地道:“是啊!虽然这景致很美,可没有美人相伴,再美的景致也不算完美,美景映美人,美人赏雪景,才算完美。”

胡郎婵骄傲地道:“是雪因人美,还是人因雪美呢?”

“雪美!人更美!”兀颜猷道。

胡郎婵道:“咱们沿街赏观雪景如何?”

“这老大雪……”兀颜猷有些犹豫。

“去还是不去?”胡郎婵有些不悦。

兀颜猷忙道:“好好!走!”

胡郎婵先前来在屋内,穿件血狐皮氅,和兀颜猷相伴下楼。

街上已然没有行人,各家商号业已关门儿。

胡郎婵浑如野兔般欢蹦乱跳,踩着松软的雪,张臂咨情在雪色天地,陶醉于这梦幻美景。

兀颜猷追着胡郎婵抛掷雪团,彼此笑着、闹着,不留意,身边没有感人景致,一留意,便发现身边景致处处感人。

兀颜猷趁机抓住胡郎婵胳膊,就势搂在怀里,笑道:“看这回抓住你了吧?”

胡郎婵开心地笑道:“哎呀!不闹啦!不闹啦!我有些饿!”

兀颜猷道:“咱们找个地方吃饭吧!”

“好啊!”胡郎婵放眼四望,道,“不远处有家小饭馆儿。”

“找个好的酒楼!”兀颜猷道。

胡郎婵道:“咱们随便吃点儿吧!”

“也好!”兀颜猷和胡郎婵手牵手,高高兴兴地跑过去。

小饭馆儿里,没有食客,胡郎婵和兀颜猷各拣位子坐下。

堂倌儿忙迎上前道:“二位,吃点儿啥?”

“郎婵,你想吃啥?”兀颜猷道。

胡郎婵边打撒身上的雪边道:“来两碗面片儿吧!喝着热乎热乎。”

“不!来点儿别的!”兀颜猷道。

胡郎婵笑道:“有钱留着下回花吧!”

“好!两碗面片儿!快点儿!”兀颜猷道。

“好嘞!两碗面片儿!”堂倌儿高声喊叫。

“哎呀!你小点儿声不行啊?”胡郎婵道。

“对不起!这位格格,小的天生大嗓门儿!”堂倌儿道。

“你大嗓门儿,吓着本小姐,你吃罪得起啊?”胡郎婵道。

堂倌儿忙道:“吃罪不起!吃罪不起!”

“你快去忙吧!”兀颜猷道。

“好好!”堂倌儿赶忙走去。

雷劈山,危峰峭壁,古树成林。雪花漫漫,共天地穿白戴素。

猫林号外,榆林间,有片偌大空地。

猫大姐身着火狐皮袍,怀抱狸猫,站于雪地之上。身后有红幡宝座,数名侍女候立,对面青风、青烟、青云、青月、兀颜琴珠等人并排站立,皆是黑发飘飘,彩衣临风,一手执青锋,一手执彩练,于白雪间,黑若墨浓,彩如花鲜。

猫大姐道:“现在,终于凑成了五行猫女阵,青风、青烟、青云、青月、兀颜琴珠,啊!你以后不能叫这个名儿,得跟她们一样,叫……叫就叫青……青青哎,就叫青珠吧!”

“是!师父!”兀颜琴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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