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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大姐道:“五行猫女阵,主要是五行猫女剑,五行猫女剑乃老身穷毕生精力所创,除兀颜啊青珠而外,你们几个都练有数年,今日,要看看诸位进展如何!开始!”说罢,转身退去一边。

五行猫女剑,首讲五行相生相克,相养相生,五女一字排开,分为金女、木女、水女、火女、土女。

土女青珠身着乌衣当先几个筋斗跃在半空,衣带忽忽,青锋飕飕,金女青风身着黄衣、木女青烟身着绿衣、水女青云身着蓝衣、火女青月身着朱衣分居东、西、南、北四个方位也尽将青锋漫耍,彩练长舞,彼此或分或合,或进或退,身影如梭,彩练如虹,杂以青锋寒光,搅得雪乱风舞,使人眼花缭乱。

五个猫女舞得正在兴处,猫大姐厉声道:“停!”

猫大姐虽是老迈,可声音尖厉,底气十足。五个猫女闻得喝令,迅即站成一排。

猫大姐道:“练猫女剑,快是当务之急,方才你们虽是配合很好,可身形仍嫌不快,更有土女青珠,你是核心,众人围你转,而你却用心不专,当是凡心未泯所致。要投入,要忘我,要剑人合一,要人剑合一。”

兀颜琴珠低下头。

“拿剑!”猫大姐道。

身后有侍女递过宝剑,猫大姐接过宝剑道:“看老身耍给你们看!”说罢,将手一扬,青锋已然弹鞘升空,猫大姐左手抱猫,右手执住宝剑,即瞬间便见剑如游龙,身似彩练当空舞。

猫大姐越耍越快。眨眼间,人剑已然混作一团,雪追风旋,雪粉沙沙。白影幢幢,白风萧萧。

“好好!”众猫女齐声叫道。

雪追风旋,白影幢幢,渐渐地,又见宝剑寒光,又见猫大姐身影,又见柔雪飘肩。

猫大姐收住剑势,气不长出,面不更色,对众猫女道:“艺贵在精,精贵在悟,悟贵在苦,苦贵在恒,你们可曾记得?”

众猫女齐声道:“记住啦!”

雪花飘飘,剑花飘飘,彩练飘飘。

风在舞,剑在舞,人也在舞。

凡事做来不易,凡事做好更是不易。

涞流镇。小饭馆儿。

兀颜猷和胡郎婵等得有些不耐烦。

胡郎婵道:“堂倌儿!去京都现买面去了?”

“来啦!”堂倌儿应着,端托盘过来,将两个热气腾腾的面碗放在桌上,笑道:“面片儿两碗,二位慢用。”

兀颜猷在筷筒里拿出两双筷子,将一双递与胡郎婵,胡郎婵接过筷子,边吹着热气边注视着面碗。

兀颜猷小心翼翼地吃着,却见胡郎婵只看不吃,便道:“咋还不吃?”

胡郎婵忽似发现啥似的,大惊小怪地道:“堂倌儿!堂倌儿!”

堂倌儿忙过来,笑脸道:“格格有何吩咐?”

“你看这碗里有啥?”胡郎婵瞪大眼睛道。

堂倌儿瞅有半晌,道:“没啥呀?”

“再仔细看看!”胡郎婵道。

“有啥呀?”兀颜猷道。

堂倌儿又仔细瞅有半晌,苦笑道:“真的没啥呀!”

“真的没啥?”胡郎婵站起身来,一脚踩着凳子,仍是瞪着眼睛道。

堂倌儿都瞅对眼儿了也没发现有啥异物。

胡郎婵厉声道:“难道你没发现这汤里有大蝇子?”

堂倌儿道:“这数九寒天的,哪来大蝇子啊?要说老蟑还差不多!可本店后灶干净得很。”

胡郎婵怒道:“你再看看”

堂倌儿正在低头之际,后脑勺被胡郎婵猛力下按,堂倌儿整个脸被浸在碗里,热汤滚烫,立时秃了皮,疼得是哇哇直叫。

胡郎婵飞起一脚,将那堂倌儿踹将出去!

那堂倌儿连番撞倒数个桌子,摔在墙角。

“郎婵!你这是干啥?”兀颜猷道

“哼!让他天生大嗓门儿,这回叫吧!”胡郎婵道。

堂倌儿在墙角仍是哇哇乱叫,哭天抢地地挣扎。

店掌柜闻声自后灶出来,见状大怒,“哪旮搭来的悍妇?胆敢如此撒野?”

“哼!你这个粗人,不辔和姑奶奶说话!”胡郎婵说罢,转身向外便走。

“惹完祸想走?没那么便宜!”店掌柜飞身冲将过来。

兀颜猷赶忙起身拦住,道:“朋友!息怒!”

“少管闲事儿!我找她算帐!”店掌柜复挥拳过来,兀颜猷忙相架住,道:“掌柜息怒,有何损失,照赔便是!”

那店掌柜方止住脚步,仍是怒气冲冲地道,“既然你要管,你说该咋办吧?”

兀颜猷自兜里摸出一张银票,递在酒馆掌柜面前,道:“朋友,给个面子,这些银两莫说够那个伙计疗伤,就是讨俩老婆也够了。”

酒馆掌柜见银票上是笔不小数目,稍平怒气,问道:“她是你老婆?”

兀颜猷尚寻思如何回答,酒馆掌柜又道:“长的挺招人稀罕,就是欠揍!”

“多谢朋友礼让,日后专门拜会,在下告辞!”兀颜猷说罢,忙追出来,见胡郎婵正站在道中间儿,若无其事地四下闲望。

“郎婵!你咋能……”兀颜猷尚未说完,胡郎婵满不在乎地道:“我咋了?再者说,我愿咋的就咋的!谁也管不着!”

兀颜猷急道:“我是说……”

“说啥?不愿看我这样,就离远点儿!”胡郎婵噘着嘴自前便走。

“不!郎婵,我是说……我是说……”兀颜猷紧追撵上来。

雪一直在下,风一直在刮。

会宁县衙。客堂。

胡里巴都、师爷、金胆正在唠嗑。

胡里巴都道:“外甥爷认为此案另有蹊跷?”

“对!”金胆道。

“你咋想的?”胡里巴都道。

金胆起身道:“此案虽是看来简单,却很复杂,不知案发时县官大人在现场可否发现遗迹?”

胡里巴都张口结舌地道:“没没……没有!”

师爷忙道:“当时人赃俱获,证据确凿。”

金胆道:“不!此案当别有蹊跷,老爷,如果信得过在下,在下愿帮助查清此案。”

“好!不知外甥爷有何高见?”胡里巴都道。

金胆道:“让在下去案发现场看看,再做道理。”

胡里巴都道:“这都过了这老长日子,还能看出啥来呀?”

“也许,会有意外收获呢!”金胆道。

胡里巴都道:“好!带人去涞流镇。”

“这……”师爷正在犹豫,胡里巴都道:“咋的?没听见啊?”

“是!”师爷领命出去。

雪仍在下,风仍在刮。

郊外,有出殡的队伍,当首是催流弥,扛着灵头幡,抱着杂粮囤,兰兰哭哭啼啼地跟随,后面有萨满跳着萨满舞,唱着神歌,接着是纸扎青龙马、白龙马、金童、玉女、杂役、仆人、吃桌,再后便是二十四杠抬着棺材,最后是一帮帮忙的邻右。

纸钱漫漫,哀乐阵阵。纸钱漫漫,追逐雪花漫漫舞;哀乐阵阵,安抚鹤仙悠悠行。人间美色仍眷恋,西行路上更匆匆。

胡里巴都坐在前乘暖轿里,耳闻外面哀乐阵阵,听得是个心烦,便撩开轿帘儿问,“谁在前头迎接咱们呐?”

师爷骑着马,虽然穿的像狗熊,可还冻得跟缩脖鸡似的,见老爷问话,忙过来道:“老爷,不是迎接咱们的,是出殡的!”

“真是晦气!”胡里巴都道。

“老爷,出门遇到出殡的好啊!”师爷道。

“咋好啊?”胡里巴都道。

“出殡是白喜,就是拜喜。见到棺材,就是升官发财呀!”师爷道。

胡里巴都道:“啊!你上前面告诉先别让他们吹,等咱们过去他们再爱咋吹咋吹!搁哪儿找的吹手,跟哭丧似的!”

“是!”师爷打马前去。

后乘暖轿里,坐着金胆和柳絮儿,柳絮儿虽然个儿不大,可是死沉,给四个抬轿的压得呲牙咧嘴。

柳絮儿坐在暖轿里也不老实,好奇地东张西望,因为这还是大姑娘坐花轿——头一回。

柳絮儿道:“金叔叔,你说坐这轿里是挺舒服啊!”

金胆道:“坐轿的舒服,外面抬轿的可遭罪喽。”

柳絮儿掀开轿帘向外边看边道:“金叔叔,你看前面有出殡的!”

金胆也撩开轿帘向外看,果然前面有队送葬的队伍。

师爷打马向前,来在出殡队伍前,大声道:“你们停!停!”

催流弥一见是官府队伍,还以为自己犯事来抓来了呢,忙将孝帽挡住大半边脸。

兰兰上前道:“你们干啥?”

师爷抱膀缩脖道:“你们也真会选日子时辰,偏赶我家大老爷公差办案出殡,好在我家大老爷肚子大,不与你们计较,快停止吹打,让开道路,等我们过去二里,你们再吹打。”

兰兰道:“哼!自古都是活人给死人让路,哪有死人给活人让路之理?”

师爷道:“告诉你!我们可是在执行公务,你要耽误我们可是依法惩处。”

催流弥最怕当差的,忙跟兰兰道:“咱们没人嘴大,忍忍吧!”回身又对后面众人大声道,“大伙儿停止吹打!停止吹打!闪开道路。”

众吹鼓手不知咋回事,都停止吹打。

催流弥对师爷道:“官爷走好!”

师爷耀武扬威地骑马在前,后面是一干差役,再后便是胡里巴都所乘暖轿,金胆和柳絮儿所乘暖轿。

送殡众人纷纷张望。

送殡队伍一停,可苦了抬棺材的众人。因为有规矩:自家抬起棺材至墓地,不许歇气儿,不许棺材落地。

众吹鼓手见原是官差争路,登时气恼。

“哎呀!还是当官儿好啊!连狗都敬三分。”

“好个屁,挨收拾的时候还不如狗呢!”

“哼!我送送你们!”一个吹手说罢,猛然鼓起丧喇叭,声音真比毛驴子叫唤还难听。

胡里巴都在暖轿里正在迷糊着,凛然被吓醒,掀开轿帘大骂,“谁把败家驴牵来了,吓死了本官!”

那个吹手浑似未闻,眯目合眼地吹。

“停轿!停轿!”胡里巴都气道。

众轿夫慌忙落轿。

金胆见前乘暖轿停下,不知何故,忙道:“落轿!落轿!”

胡里巴都自轿子里爬出来,来在那个吹鼓手面前喊道:“停!停!停!”

那吹手仍然鼓着大腮帮子,摇头晃脑地吹,旁边人忙相捅鼓,那吹手才住嘴。

“你干啥呢你?”胡里巴都道。

“没看着啊?这不吹……吹呢吗!”那吹手道。

胡里巴都道:“你吹的跟毛驴子叫唤似的,把人吓着咋整?”

那吹手道:“只有这样才能给死鬼吓跑,不敢着边儿呢!”

胡里巴都气道:“你……你敢辱骂本官?来人!拿下!”

立时,过来一帮衙役,扑向那个吹手,那个吹手叫道:“别抓我呀!我就吹,没干别的!”

“再让你吹!”胡里巴都道。

恰这时,金胆和柳絮儿过来。

金胆忙道:“大老爷,咱们还是抓紧办正事去吧,抓这个白吃饱,你还得费心经管。”

胡里巴都见众人都在看着,颐指神气地道:“好!今儿有外甥爷说情,先不带你,告诉你啊,以后别让我再看着,就是让我听着,看咋收拾你!”

“是是……是!”有人忙应道。

“快走吧!”金胆道。

兰兰猛然发现金胆,不禁一惊!忙转回身。却见催流弥躲在一边吓得直哆嗦,便过来道:“你不过去看看,搁这儿哆嗦啥呀?”

催流弥忙道:“我浑身冷!好像这几天操劳的……”

“没事儿吧?”兰兰忙道。

“没事!没事!”催流弥道。

胡里巴都来在暖轿前,方欲上轿,见师爷骑马打前面回来,于是气道:“这儿办正事,你骑马跑那儿搂沟去了?”

师爷忙道:“回老爷,这马听到丧喇叭就兴奋,不听我摆楞,耍半天驴,才整老实!”

胡里巴都激道:“你说我?”

师爷道:“不敢!不敢!我说这驴……啊这马!”

涞流镇。彰仁家。

胡里巴都、金胆、师爷、柳絮儿及一干衙役进得院来,彰仁一家人忙迎出来。

彰仁一见是胡里巴都,心道:这命案都结了,县大老爷又来干啥?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呀!于是赶忙道:“草民参见县大老爷!”

“行了!行了!”胡里巴都道。

“县大老爷是打这儿路过?”彰仁道。

“不是!是专为命案而来。”胡里巴都道。

彰仁忙道:“那命案不是结了吗?”

胡里巴都道:“结啥结?凶手没抓着结啥?”

彰仁试探道:“啊?这凶手不是抓着了吗?”

胡里巴都道:“你别磨齑!死冷寒天,就让我们在外头冻着?”

彰仁忙道:“上房请!上房请!”

“外甥爷请!叫外甥爷。”胡里巴都道。

彰仁心道:这是啥辈儿呢?可还是甜甜地道:“外甥爷!屋里请。”

“你们先进屋吧!我在外面看看!”金胆道。

胡里巴都和众人进得屋去。

柳絮儿道:“金叔叔,在外头看啥呀?”

“随便看看!”金胆道。

彰仁家是四合院儿,上房住彰仁老两口,东厢房是客房,西厢房是原枉老闺女老满闺阁,大满和布施便是在此屋被杀。

院墙高高,古树危危。金胆仔细查看院中格局,案发已然许久,又连日大雪,根本看不出啥蛛丝马迹,和柳絮儿绕到西院,西厢房老满闺阁后有扇窗户。

金胆心道:大满和布施本不在涞流镇居住,只是拜寿而来,是仇杀?刚来几天于谁结缘呢?情杀?更谈不上,难道是夙仇追杀至此?凶手作案总有动机。布施和大满往日住东厢房没事,因何住西厢房就有事了呢?难道事有巧合?还是另有别情?金胆思考间便向东院走。

“金叔叔,屋里有人偷着瞅咱们。”柳絮儿悄声道。

金胆猛回头,果见西院人家的风门开个缝隙,有个人正伸头探望,见被发现,忙缩回头去关上门。

金胆起疑,便转身过去,拉风门,里头插着,喊有半天门才开,开门的是个四十左右的汉子,贼眉鼠眼地看着金胆,心虚道:“你……你有啥事儿?”

金胆见此人异常举态,便寻思其中当是有鬼。于是佯作无意地道:“打扰一下,请问那院儿姑爷、闺女被杀那晚,你可在家?”

那人吞吞吐吐地道:“没……没有没在家!我啥也不知道!”

“那打扰了!”金胆出来,来在东院彰仁家。进得上房屋里,见胡里巴都正在炕上盘腿大坐,师爷坐在炕沿上,几个差役在地上站着,还有村人在门口看热闹。

胡里巴都道:“外甥爷咋样?看出啥猫腻没有?”

金胆附在胡里巴都耳边悄声道:“西院那男子可疑。”

胡里巴都道:“可疑?是凶犯吗?”

金胆道:“不敢肯定,只有问过才知道。”

胡里巴都道:“快去把西院那男的抓来!”

师爷忙道:“哪个男的?”

“西院有几个男的带回来几个,一个不许落!”胡里巴都道。

“是!”师爷领命,带几个衙役出去。

时辰不大,便带回来一个男子,金胆看时,正是开门偷窥那人。

胡里巴都道:“都带回来啦?”

师爷道:“启禀老爷,搜遍东西屋,只有这一个男的。”

胡里巴都在大堂上吆五喝六惯了,手里没有惊堂木,便拿过身边的笤帚一拍炕沿道:“你是干啥的?”

“问我是干啥的?我倒要问问你是干啥的!咋随便抓人?”那中年男子这时倒面无惧色。

师爷道:“这位是本县县大老爷,屈尊下驾,特来督办命案,你要老实交代。”

那中年汉子道:“命案?不是结案了吗?咋又办啥?”

“这……这不用你操心,你快回话!”胡里巴都道。

那中年男子跪于地上,据实道:“我叫改昭,以做豆腐为生。”

“彰仁!他说的是不实话?”胡里巴都问。

“啊!他是我家西院儿的改昭。”彰仁道。

“改昭?改昭!这起命案是不是你干的?”胡里巴都道。

“不不不……是!”叫改昭的中年汉子连忙矢口否认。

金胆道:“不是你,因何鬼鬼祟祟?因何大白天挂门?涞流镇向来是夜不闭户的呀?”

胡里巴都一拍炕沿道:“还不从实招来?”

“我我……”自称叫改昭的汉子登时语噎,额头渗出汗珠。

胡里巴都一见有门儿,紧着问道:“不招?先打五十大板!”

“老爷!弟兄没带杀威棒!”师爷道。

“打不了屁股,掌嘴!”胡里巴都道。

师爷劝道:“你知道啥就如实说吧,若是隐瞒掌完嘴你也别想再说话了。”

改昭忙磕头如捣蒜,哭声道:“小民该死!小民该死!”

胡里巴都叫道:“快说!”

金胆道:“快如实招来吧!”

“是是……!我说!我说!”改昭尿汤扒水地道,“那天彰仁拜寿,我也跟着忙活,等喝完酒,已经半夜。我也没少喝,就摇摇晃晃地向回走,我摇摇晃晃,也没少喝,摇摇晃晃……”

胡里巴都急道:“你别磨齑!快捞干的说。”

“是!”我就摇摇晃晃往回走,摇摇晃晃刚走到我家当院,就见从彰仁家墙上跳下来一个人,我还以为是偷东西的呢,就猫在墙根儿,那人扒彰仁家后窗户,我就大喊谁!那人听见动静,转身就往外跑,我俩打个照面儿,一把没拽住,还给我造个跟头。

“不许撒谎!”胡里巴都道。

改昭忙道:“小民句句说的是实话,不敢撒谎。”

胡里巴都道:“那人是谁?”

“启禀老爷,因是天黑,我又喝得眼睛发乜,没瞅清是谁!”

胡里巴都道:“真没瞅清?”

改昭道:“真没瞅清,只是那人也是满嘴酒气,趔趄歪斜,好像也喝了不少酒!”

胡里巴都道:“后来呢?快说?”

改昭眨眨眼道:“后来……后来我就摇摇晃晃进屋,进屋进屋

就……”

“进屋就干啥了?”胡里巴都道。

改昭害羞地道:“守着这多人面儿,非得如实说?”

“事关人命,如实说!”胡里巴都道。

改昭为难地道:“我……我不好意思说!”

胡里巴都道:“既然好意思做,还不好意思说?快讲!别磨齑!”

改昭道:“是!我进屋,我摇摇晃晃地就上炕了,把我老婆弄醒,我俩就那啥……!县官大人,这还用细说吗?”

胡里巴都道:“这那啥经过就不用细说了,那啥完之后呢?”

改昭道:“那啥完之后我就睡觉了,因为第二天还得早起做豆腐。”

胡里巴都道:“接着讲!”

“我……我起得早,就去柴户拦子里抱柴户,刚打开拦子门儿,就被个东西给我给绊个大跟头,摔得那个实称啊!我用手一划拉,摸到个东西,好像是包袱,我……我摇摇晃晃地起来,心里直美,卡个跟头捡一包袱珠宝也值啊!卡个半死都值!一拎包袱还挺沉,拿到屋里一看,可不得了,原来是被单儿包着两个滚圆的东西,被单儿染得血糊蜡的,还漏出两条辫子,一看就是人头!”

“啊?人头?快说!”胡里巴都道。

“真的是他?”金胆也奇道。

“你把人头扔哪儿了?”师爷道。

“小民该死!小民该死!原枉常搁我这儿拣豆腐,有回我去他家齐帐,原枉愣说我给算差帐了,说多记他五块豆腐,我就跟他吵吵,他死活不认帐,我就嫉恨在心,这下正好扔他家去!于是我就趁天还没亮,来在原枉家,打开风门,摸到锅台,掀开锅盖,扔在锅里。”

“你小子可够损的!你咋开的门?”胡里巴都道。

改昭道:“我们这旮搭不管白天晚上都是不插门。”

胡里巴都道:“臭浑旦!分明是你杀人,又扔到原枉家锅里是不是?”

改昭道:“大老爷明断!小民不敢撒谎!”

金胆道:“谁会相信你说的都是实情呢?”

改昭道:“我要撒半句谎,不得好死!我还还……”

“你还啥?别吞吞吐吐的,快说!快说!”胡里巴都道。

“我还发现一把侵刀!”改昭道。

师爷道:“在哪儿!”

改昭道:“第二天在我家当院。”

金胆道:“侵刀现在哪里?”

改昭道:“扔我家菜窖了!”

胡里巴都道:“快押他去起赃。”

“是!”师爷和几个衙役押着改昭出去,村人也跟着看热闹。

胡里巴都仍在炕上大迫二坐,嘻笑道:“这下案情大白,原来

凶犯另有别人!哎呀!要说还得多亏外甥爷啊!”

金胆道:“县大老爷别高兴得太早,这宗命案刚露冰山一角儿,还远远没有结束。”

“啊?你是说这小子还不是凶犯?”胡里巴都道。

金胆道:“彰仁,改昭走后,还有谁在屋里喝酒没走?”

彰仁道:“这人赶着喝赶着走,那老多人我哪儿记得清啊?”

师爷带着一干衙役押着改昭回来。

胡里巴都道:“找到侵刀没有?”

师爷道:“在窖内找到侵刀一把。”

胡里巴都接过侵刀,翻看一番,道:“你就用这把破刀连毙二命?”

改昭忙道:“是……不是我!”

“我看看!”金胆要过侵刀,但见侵刀已然有锈迹,木刀把油渍渍吃透猪油,刀被儿磨得很窄,显然已用过很久,刀刃也有些卷曲。

金胆看有半晌,对彰仁道:“那天祝寿,可有屠户?”

彰仁不假思索地道:“有啊!有本镇的三个屠户都呢!”

“还都记得吧?”金胆道。

“都是乡里乡亲,熟得不能再熟,当然记得。”彰仁道。

金胆道:“你拉个单子,将那天祝寿的人都写上。”

彰仁疑道:“写这干啥?”

金胆道:“当然是排查凶犯,好与你闺女、姑爷报仇啊!”

彰仁忙道:“好好!”

金胆道:“大老爷,咱们先回去吧!等他拉完单子,叫师爷把一干人等都带回去。”

胡里巴都惊道:“都带回去?”

金胆道:“是啊!只有都带回去,严加盘查,才能不冤枉好人,不放过坏人。”

胡里巴都道:“也好!咱们走!师爷看着他拉完单子,把凡是坐席的人都带回去。”

“是!”师爷道。

改昭忙道:“老爷,我可是无辜的!”

“带走!孤不孤的到时再说!”胡里巴都道。

金胆道:“再把涉案人等也带回去!”

外面雪仍在下,许多村人都在看热闹,见改昭被衙役押将出来,皆是讶然:

“咋把他给押起来了?”

“他是主犯!杀死大满和布施的就是他!”

“咋会是他?看他平时挺老实的?”

“这人还有处看去?蔫巴人葬葬心,表面老实,肚子里说不有啥花花肠子呢!”

……

有些事儿是说不清,有些事儿是道不明。虽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可有时恰是相反,谁做啥事儿,最清楚的是自己。

雪仍在下,风仍在刮。

郊外,乱坟茔。

墓子早已打好,一个萨满手舞长剑,绕坟茔地一圈儿,嘴中念念有词,过有一会儿,便主持下葬。

萨满大叫,“众人起!”

众人齐力,抬起棺材,棺材很沉,十多个壮汉咬牙切齿才抬将起来。

“阿玛!”兰兰仍是止不住哀伤,自此阴阳两隔,更是揪心抓肝。

催流弥扶住兰兰,劝慰道:“兰兰!阿玛风风光光地走,咱们也算尽孝了。”

“一二!一二!”萨满大声喊。

众壮汉仍是一步一步地向前挪动。

“一二!一二!一二一!”萨满仍是大喊。

棺材前面有个壮汉听口号不对,一分神,脚下打滑,身形陡斜,连带众壮汉接二连三地跟着打滑,棺材前面着地,恰搭在打好的墓子边上,后面壮汉仍在前行,棺材受力前滑,扎向打好的墓坑。待众人反应过来,棺材已然扎进墓坑,又翻向前去,磕在墓坑边上,也许是这磕撞惯力太大,或许是棺材的制作不够结实,待众人一阵惊慌后再看时,棺材已然四分五裂。

萨满忙叫道:“快快!”

“就你瞎叫唤,要不能那啥吗?”先前跌倒那壮汉道。

兰兰惊道:“啊!这咋整啊?”

催流弥也是害怕,必定是做贼心虚,可还是硬着头皮上前道:“大伙儿快往墓坑里下!”

众人因都先领了工钱,所以东家发话,都过来扳动棺材板,棺材板很厚,两三个人也扳不动一块。

催流弥道“不用往上拿,都扔里头吧!”

众壮汉也图省事儿,便往墓坑里周。

催流弥猛然发现斡勒善安在木板下张嘴瞪眼,面色惨白,登时吓得眼前一黑,差点儿没张进墓坑里,跟斡勒善安并骨。

萨满叫道:“不行!不行!如此亵渎神灵,是会遭报应的!”

“哎呀!抱啥抱啊?快埋!”催流弥道。

众人也觉得蹊跷,,都想快点儿离开,所以也不管不顾,争相填土。

“阿玛阿玛!你老慢走,等等女儿!”兰兰声嘶力竭地叫喊着要跳下去,催流弥忙拽住道:“兰兰!兰兰!”

兰兰回身扑在催流弥怀里,号啕不止。

催流弥搂住兰兰,轻声道:“别哭!别哭!”

章王府,处处挂素,人人戴孝,高搭灵棚,大势操办。

章王爷四十上下,中等身材,慈眉善目,面皮白皙,身着重孝,守在灵棚前。亲朋故友,过来拜祭。

章老太奶奶因犯说道,便停在灵棚,躺在木案上,头盖黄布方帕,专等今日午后入殓。

萨满过来把章王爷叫去一边道:“章王爷,这置办寿材的咋还没回来呀?”

章王爷也奇道:“是啊!都去挺半天了,咋还没回来呢?”

萨满道:“这时辰可要到了,可不能耽误啊!”

章王爷道:“好!我再派人去看看!”

恰这时,派去置办寿具的年长者和年轻者两个仆人着急忙慌地过来。

章王爷面有不悦地道:“你俩咋才回来呢?那寿材拉回来了?”

年长仆人道:“没有!”

章王爷道:“咋没拉回来呢?”

“寿材铺掌柜的说让咱们拉回来了!”年长仆人道。

“拉回来了?我就让你俩去的,让谁拉回来了?”章王爷道。

“我们也跟犟咕半天,那寿材铺掌柜说得真而切真的,还是王爷你去看看吧!”年轻仆人道。

“这……这不耽误事儿吗!走!”章王爷说着,便和两个仆人出来,直奔仙鹤寿材铺。

仙鹤寿材铺掌柜正在屋里忙活,猛然,有几个人闯进屋来。

寿材铺掌柜一看是章王爷,忙迎上前去,笑脸道:“欢迎!欢迎章王爷!”

章王爷阴着脸道:“哼!元掌柜,我给额娘订的寿衣、寿材让你给谁用啦?”

寿材铺元掌柜道:“让你们的人取走了?”

章王爷指着两个仆人问,“我们的人是他俩吗?”

寿材铺元掌柜道:“他俩是来过,不过是刚才。”

年长仆人道:“定也是我俩来定的!”

元掌柜道:“可取不是你俩来取的!”

章王爷道:“那你咋说让我们的人取走了呢?”

“那两个人也是身穿重孝,说是章王府的!”元掌柜道。

“他还说是国相府的人呢,你也信啊?”章王爷道。

元掌柜道:“章王爷,咱们关系不错,这样说话就没意思了!他们说是章王府的人,我还派人给送到贵府大门口呢!”

“胡说!那我们咋没收到棺材?”章王爷道。

“你去后院把三子招唤来!”元掌柜对身边一个伙计道。

“是!”一个伙计出去。

章王爷道:“我就让他俩来过,再没有派过别的人!”

“章王爷,这有你家伙计签的字!”元掌柜道。

“拿来我看!”章王爷道。

寿材铺元掌柜自柜台里拿出帐本,翻到最后一页,道:“你看!你看这是你家仆人签的字!”

章王爷接过帐本,看有半晌,差点儿没给鼻子气歪喽,没好气地道:“你看这签的是啥?”

寿材铺元掌柜拿回帐本,理直气壮地道:“这不是‘泥大也’吗?”

“你大爷!元掌柜,你假傻还是真傻呀?签的明明是‘你大爷’,还臭美呢你!”章王爷道。

元掌柜正在长长眼睛,出去招唤三子的伙计跟三子回来。

“三子,你来,你把章王爷的寿材是不送回去了?”寿材铺掌柜道

“你的寿材!”章王爷道。

“是我的寿材,不给你送去了吗?”元掌柜道。

“是!我是给送回去了!”叫三子的车老板子道。

“你亲自送的?”章王爷道。

三子道:“是啊!我给赶的车,一直送到章王爷家大门口。”

“送到我家大门口,你交给谁了?”章王爷道。

“我交给那两个伙计了!”三子道。

“那两个伙计谁呀,你就交给他了?”章王爷道。

“他说是章王府的。”三子道。

章王爷气道:“你们咋都没长脑袋呢?说是你大爷你也信啊?”

“那可不信!我大爷我化成灰我都认识。”三子道。

“你们……真跟你们整不明白!”章王爷道,“哎呀!时辰马上就快到了!你就说咋办吧?”

“咋办?送完了就送完了!”元掌柜道。

“我别的不管,不能耽误我事儿,要是有一切后果,由你完全负责。”章王爷道。

“我负责?我负啥责?笑话!”元掌柜道。

“废磕少唠!你马上再给我重新备上一口寿材,我着急赶吉时!”章王爷道。

元掌柜抱膀道:“对不住!章王爷,我这寿材呀!本店素无存货!都是现定现做。这些日子人脆,这寿材也供不应求,下人们加班加点儿都赶不出来。”

“哼!我限你半个时辰内送到,如有闪失,咱们大堂上见!”章王爷道。

“悉听尊便!”元掌柜也不示弱。

“走!”章王爷怒气冲冲地出去。

也许有人会说,这家没货,再到别的寿材铺呗!要说这偌大的上京啥都多,就这寿材铺仅此一家,别无分号,所以,一贪上点啥灾星,总是供不应求。

章王爷出来仙鹤寿材铺,刚走不远,又被云锦布庄掌柜叫住道:“章老爷,亲自送钱来了?”

章王爷奇道:“送钱?送啥钱?”

“章王爷,您府上的两个仆人在我这儿拿了一百匹布,说午后来结帐。”云锦布店掌柜道。

“啥啥?”章老爷怒道,“你们今天都是咋的了,我拿你白布不都给钱了吗?”

云锦布店掌柜道:“你先拿的白布给钱了,后来你又让两个伙计来拿走一百匹,没给钱。”

“后来又拿走一百匹?别瞎说。”章王爷道。

“章王爷,我这儿可有帐,有你家伙计签字儿,白纸黑字,谁会瞎懵?”云锦布店掌柜道。

章王爷气道:“你把帐拿来我看!”

“你等着!”云锦布店掌柜说罢,进屋拿帐本出来,递给章王爷,章王爷拿过来一看,上面仍是写着‘泥大也’,登时气急,怒道:“告诉你,这布我没拿,这帐更不能结!”说罢,将帐本往地上一摔,拂袖而去。

“堂堂章王爷,也赖帐?我……我去衙门告……告你!”云锦布店掌柜怒气冲冲地道。

风大,雪大。

高大门楼低头走不顾大风,大雪,深一脚浅一脚地来在春雪园,大茶壶一见,眉开眼笑地道:“这冒雪前来,有啥急事?”

“没啥急事!想你了呗!为了你,天上下刀子也得来呀!”

大茶壶裂着猩红嘴唇,瞥轻拉怪地道:“哟!多攒会唠人嗑了?真想老娘还是假想老娘了?”

“那还能搀假?”高大门楼地头走过来搂着大茶壶动手动脚。

大茶壶道:“我可告诉你,你让老娘办的事可都办了,不知你咋个谢法儿?”

高大门楼低头走道:“那兀颜大头咋样儿?上钩了吧?”

大茶壶道:“哪个猫不馋腥啊?那个兀颜大头让金郎蝉给整的五迷三倒的,这不现在还在楼上呢!”

高大门楼低头走恶狠狠地道:“好好!兀颜不奢,这回我让你哭都找不着腔调!”

“那老娘你咋谢?”大茶壶道。

高大门楼低头走奸笑道:“待事成之后,就正式纳你为妾。”

大茶壶浪笑道:“去去去!想得倒美,你有心纳老娘,老娘还不干呢!看你有多疴碜,进坟券子都得给鬼吓尿裤子喽!”

高大门楼低头走贱声道:“你尿裤子了吗?”

“去去去!”大茶壶道。

“你瞅我疴碜,瞅我这银子疴不疴碜啊?”高大门楼低头走道。

“银子再疴碜我也喜欢。”大茶壶浮着笑,满脸堆起褶子像山核桃似的。高大门楼低头走乘机将大茶壶抱起来,向里屋便走,大茶壶故意手蹬脚刨地大叫,“放开!放开!”

会宁县大堂。

胡里巴都端坐正中,金胆和柳絮儿则一边坐定。

师爷禀道:“启禀太爷,一干人犯全部带到。”

“好!管他一杆两杆子的,全带上来!”胡里巴都道。

“是!”师爷回身叫道,“带一干人犯上堂!”

立时,有衙役带上来一大帮人。

胡里巴都瞅谁都面慌儿,似曾相识,又拿不准谁是谁,于是急道:“都给我挨排站好!一个一个自报家门!看有没有漏网的鱼!”

那帮人也倒听话,未待喊罢堂威,唏哩哗啦跟下饺子似的全部跪于地面。

彰仁泣声道:“青天大老爷,我可是冤枉啊!我可不是逃犯!”

“你不是逃犯,难道我是逃犯不成?”胡里巴都道。

彰仁忙磕头如捣蒜,道:“不不不……!是我大姑爷大闺女被杀,老朽哪能下此毒手?”

“那你跟着掺和啥劲儿,靠边儿站去!”胡里巴都道。

“是!”彰仁不敢怠慢,起身站去一边。

胡里巴都道:“你们几个又是咋回事儿?”

彰仁忙道:“这是老朽屋里的,那是老朽二闺女二满、二姑爷啥业、老闺女老满。”

胡里巴都不耐烦地道:“啥玩艺?连娘带崽全整来了!去去去!都靠边儿!”

彰仁心道:你不去传,这鬼地方谁来呀?真是属狗的翻脸就不认人!

胡里巴都见地上还跪有几人,一拍惊堂木道,吓唬道:“你们都咋回事儿?”

铁子吓得一哆嗦,气道:“老头儿!你这大岁数咋跟放屁似的?不没我事儿了吗?咋又把我整来啦?”

胡里巴都气道:“胆大刁民!竟敢辱骂本官,先重打四十板子!”

“慢!”站在一边的傻瓜忙道,“他是冤枉的,和我一样冤枉!”

“那你们俩呢?”胡里巴都道。

原枉忙道:“青天大老爷,我们更是冤枉啊!”

原枉老婆也道:“是啊!是啊!根本没我们的事儿!”

胡里巴都急道:“喝酒喝多的都不说自个儿喝多!这一干子都带上来了?”

师爷忙道:“这是主要的,外面还有二十多人候着呢!”

胡里巴都惊道:“啊?外面还有二十多人?哪是一干子,是两干子!”

“是啊!按老爷吩咐,彰仁拉的单子上的人一个不少。”师爷道。

“外甥爷,这些人都整来了,你还要咋整啊?”胡里巴都道。

“老爷别急,在下要让神明来识别罪犯。”金胆道。

“神明来识别?你能请来神明?”胡里巴都道。

金胆道:“这来人众多,恐大堂挤不下,还有没有宽敞屋子?”

“有有!”胡里巴都道。

“那把他们都带到宽敞的屋子里去,罪犯便可现身。”金胆道。

胡里巴都疑道:“真的?”

“当然!”金胆道。

“好!”胡里巴都陡来精神,叫道,“把这一干子啊两干子都……都带会堂去!”

吃不穷,喝不穷,算计不到受大穷。你算我,我算你,算来算去算自己。自家孩子好,他人老婆俏。脚踩两条船,得到还要要。多少是多?多少是少?贪多添烦乱,泄愤增苦恼。人遭人算踩入地,地生万物荒终老。贪图享乐有尽时,破镜未如旧镜好。

吃不穷,喝不穷,算计不到受大穷。你算我,我算你,算来算去算自己。在外酒肉饱,回家饭菜造。吃碗望锅里,得到还要要。多少是多?多少是少?贪多嚼不烂,图快增苦恼。人踩人梯登上天,天悬浮云可处跑。争名夺利有尽时,好马也吃回头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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