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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羡之吃完鸡蛋,觉得有些噎,给自己变杯茶灌了两口,末了拍拍手站起来,走到方俏身旁,揽住她的肩。
华容姿刚被婉华扶起来,两人亲密的姿势骇得她一个没站稳,差点又跪下去。
方俏垂下眼帘,沉默不语……
他剥鸡蛋洗手了吗?
于是翘了个兰花指,伸出两根指头去掰肩上的手。
“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我徒弟。”
天帝看顾羡之的眼神很无辜,心里犯嘀咕,这该不是个傻儿子吧,谁还不知道这是他徒弟?
顾羡之坦然接受天帝置疑傻子的眼神,接下半句,“以及未来的娘子。”
众人:“你说什么?”
方俏:“你说什么?”
顾羡之优哉游哉,重复一遍,“这是父君未来的儿媳妇。”
方俏粗暴把肩头上的手掀开,看了眼空茶杯,“师父喝水是直接往脑子里倒的?”
顾羡之看方俏的眼神腻歪得肉麻,伸手去抚她的脑袋。
手往脑袋上一摸,觉得手感不太对,一看,摸到了方俏‘一见生财’的高帽上,他顿了顿,五指一扣,给人把帽子抓了下来。
再伸手,一下一下温柔的抚过她发丝,眼中的情意让众人看得胃里一酸。
方俏后退一步,拯救手臂上的鸡皮疙瘩,“二郎神的爱犬才让人摸头,徒儿的头概不外摸。”看着顾羡之手指缝里被夹下来的头发,觉得头皮略疼。
天帝愣了半天,‘嚯’地站起来,匆匆走到顾羡之面前,望着儿子的目光从震惊到欣慰。
最终仰天长笑三声。
笑声很有规律,分别是: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着笑着,眼泪滂沱而下,鼻子上挂起面条鼻涕。
一袖子抹干眼泪,‘呼~’把鼻涕吸回去。
鼻涕吸了一半,纵横老泪又湿了满脸。
方俏想了想,默默递出去一条手帕。
天帝接过,狠狠醒了一把鼻子,把手帕捏在手里,激动抓住顾羡之的手,泣不成声,“我儿终于有对象了,我儿终于有对象了,爹以为你跟崔想……以为你跟崔想……一直没敢问,没敢问呐呜呜呜呜……呜呜。”
顾羡之摸到了手帕上滑不拉唧黏不拉呼的鼻涕。
方俏看了眼顾羡之猪肝绿的脸,不动声色往后退了一步。
刚站定,一双粗糙中带着滑腻的手从旁而降,捧住她一只手,哽咽得语不成调,“好啊,好啊,女娃子什么时候过门?要什么聘礼?你只要开口,爹连肾都给你。”
方俏的脸也绿了。
粗糙的是手,滑腻的是鼻涕……
她在心里揩了一把泪,“天帝,请注意帝君威仪。”
天帝依依不舍放手。
还没来得及擦去被抹上的鼻涕,手突然又被抓住,被套了个浮夸绚丽的镯子,“此乃五火七翎环,寡人当年送给羡之他娘,他娘临了时交代寡人一定要传给儿媳妇,收好了,收好了……呜呜呜。”
收手时顺带比着方俏的手腕,把镯子卡成了个非断腕不能取的尺寸。
方俏一口气憋在喉咙里,差点厥过去。
正在将厥未厥的关键时刻,手又被抓住了。
这次是一双柔若无骨的手。
华容姿冲过来把起方俏的手,去脱她手上的镯子,一边谴责天帝,“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是乱伦,乱伦!”
天帝双眼熠熠生辉,兴奋得手舞足蹈,满是向往之色,“养成啊~真刺激~”
方俏:“……”
她要是再看不出华容姿也想乱伦一把,那真是瞳孔长在肚脐眼里。
她任由华容姿把祖传镯子上下左右各个角度撸了一个遍,实在难以忍受,遂抽回手,“姑娘,虽然我也很想把它送给你,但我这是手,不是鸡爪子,我还留它搓澡,不能一并砍下来赠予你了,见谅。”
华容姿用力过猛,撸手镯时顺带撸脱了方俏手腕上的一层皮,有血缕缕渗出。
顾羡之很护犊子地瞪了她一眼,无视众人抓起方俏的手轻轻吹气。
方俏脸一红,私心里觉得很丢人,十分丢人。
于是干脆利落对天帝一拱手,走得像有狗在撵。
顾羡之抬脚就追,迈出两步,天帝喊住他,对他挥舞沾满鼻涕的手帕,“要不要珍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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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元老君从门缝里飘出来,看这一男一女离去,捋着胡子微微一笑,深藏功与名。
华崇的女儿挑个添乱的时辰,穿得像披麻戴孝地就来了,谁知道她想做什么?
万一是来痛打落水狗?
而这个落水狗还让自己拦在门口跟自己扯皮吹牛……